右手是自己的一部分,路脩只需要照綠藤的意思做,很快就能察覺出不對來,他的右手現在是沒有原先中毒後那般疼痛,但相對的活間遲鈍了許多。
換言之,他右手的靈敏度,不足以支撐他繼續做火銃的研究。
思及此,路脩臉瞬間就黑了,這算什麼?毒明明就已經解了,他的右手怎麼可能會失去靈敏度?
“綠藤你有沒有辦法挽救?”路脩再不願相信,在到右手的不靈敏之後,也不得不相信綠藤的話,只能將希寄托在綠藤的上。
畢竟綠藤在加到海盜陣營中之前,是個醫還算不錯的大夫,如果他沒有法子挽救的話,那他爲了自己的右手,說不得就得要再去找荊慕謠一趟了。
綠藤搖頭擡手上自己臉上遍布的綠經絡,語氣冰冷道:“沒有,給你下毒的人和給我下毒的人是同一個人,我自己的毒都解不了,更遑論是要把你的右手給挽救回來。”
“給你下毒的人在蕭家軍這陣營里?”路脩皺眉,這世上有這麼巧合的事?
綠藤不太確定地搖頭表示:“這也不一定,或許人不在,只是給了荊慕謠毒藥而已,你把我們到之前發生的事仔細跟我說一遍,說不定我能從中找出什麼不對勁來。”
“行。”路脩沒意見,當即就簡略地把自己先前爲了拿到解藥,多等了荊慕謠的人一刻鐘的事說了。
綠藤眸底飛快地划過一抹冷,“問題應該就出在這個一刻鐘上頭,不管是什麼毒,要全部發作出來,達到原定的效果都需要時間。”
“假設,徹底毀掉你這隻右手,所用之毒需要三天的時間才能達徹底毀掉的目的,那麼你中毒沒到三天,想要達到這樣的效果,那就需要用另外的法子進行催化。”
“在那一刻鐘時間裡,你可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沒有,甚至連奇怪的味道都未曾聞到過。”路脩搖頭,那時他如果能發現不對,也就不會讓荊慕謠拖延那一刻鐘時間了。
綠藤仔細想想也是,便直接開口給出了自己的猜測:“依我猜測,仇明應該是給了荊慕謠什麼東西放在上,只要跟你站在同一個地方一刻鐘的時間,就能將你右手上的毒素催化得徹底。”
“怪不得說找人拿解藥需要一刻鐘的時間,合着本就是在欺騙我!”路脩臉難看,想撕了荊慕謠的心都有了。
其他人面面相覷,他們的武師右手廢了,那之於他們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何況武師廢了手,就相當於是沒有了利用價值,他們還將人留着做甚?
“你們別忘了,我手是廢了,但我還有隨我一同研製火銃的夥伴。”路脩敏銳地察覺到海盜們浮的心思,忙不迭地開口提醒。
若是讓他們以他沒用了爲由理了他,那他就真的死得過於冤枉了。
海盜們想起了還留在大本營的那些人,暫時下了心思,目不善地看着路脩道:“希你的夥伴們在知道你的右手已廢的況下還能聽你的。”
“否則,你應該知道自己的下場會是什麼。”
“這不勞你們擔心,我只是手廢了,不是腦子也廢了,火銃的一切相關研究都藏在我的腦海里,他們現在所知道的東西都只是最皮的東西罷了。”路脩信誓旦旦地挑眉。
笑話,火銃這麼重要的東西,他怎麼可能會不多留一手?
海盜相信路脩的話,畢竟他們研製火銃的時候,他們自己不是沒去看過,那些人的確是只負責一小部分,大頭的都掌握在路脩的手上。
但凡那些人想要再做出火銃,在他們徹底掌握火銃是怎麼做的之前,是絕對不會對路脩什麼殺心的,如此說來,路脩其實是還有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