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慕謠笑道:“既然皇上沒地方找人,那自然是只能聽我們的,左右不會了皇上想要的火銃數量,皇上急什麼呢?”
“還是說,皇上其實真的有想過,讓人學會了火銃的製作,就把我踢到一邊去不管?”
“胡說!朕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心思?”盛昀就算是真的有這樣的心思,這會兒也不能承認,承認了那就相當於是把自己陷更難的境地之中。
現在沒什麼,荊慕謠和蕭野就已經是防他跟防賊差不多了,要真知道了他的心思,那豈不是恨不得把火銃藏起來不他看見?
蕭野翻了個白眼,就沒相信盛昀,“沒說過,可以想過,誰知道你心裡是不是這麼想的?”
“當然不是!”盛昀矢口否認,反正只要他不承認,那就沒人有證據證明他真就那麼想過。
蕭野輕易就瞧出盛昀的意思,當即冷哼了一聲,道:“不管是不是,總歸不會讓你的人學,你就死了這條心,安心等着你要的火銃送到你手上就是。”
“你!蕭夫人,這真的不可商量嗎?”盛昀轉眸看向荊慕謠,他知道這件事最終的決定權實際上是在荊慕謠的手上,只要荊慕謠點頭應下了,那蕭野就算是想反對,也反對不了。
荊慕謠皮笑不笑地搖頭答:“當然不可商量,這是明擺着的事,皇上若執意要送人來學的話,那我也只能改變主意,不教授旁人火銃是怎麼製作的了。”
“屆時,做火銃的就又只有我一個,皇上千萬不要嫌棄進度太慢。”
這是威脅吧?這是明晃晃的威脅沒錯了吧?
盛昀臉青青白白不斷變幻,最後定格在難看上,荊慕謠這是明擺着把他所有的後路都給切斷,只要他想要儘快拿到火銃,那就不能干涉荊慕謠教誰。
一旦干涉,他什麼時候能拿到火銃就說不定了。
“皇上要沒什麼事,就先回了吧,等火銃制好,我自會讓人將火銃送到皇上手上的。”荊慕謠權當沒看到盛昀臉上的難看。
盛昀儘管是相當不甘心就這麼離開,但見荊慕謠的態度堅決,他若繼續死賴在這兒不走,誰知道後果是什麼?
“罷了,既是如此,那朕就等着你把朕要的火銃送上門來了。”盛昀說罷,最後看了荊慕謠一眼,便冷哼着拂拂袖離去。
不多時,人就從兩人的視線中消失不見。
蕭野收回目,不放心地看向荊慕謠問道:“阿謠,你還真把盛昀的話給聽進去了,想要教別人做火銃啊?”
“不是別人,是你。”荊慕謠擡眸含笑迎視上蕭野的目,“我不教別人,只教你,何況我可從沒說過就一定要讓所有人都明白火銃是怎麼做的。”
蕭野傻了,“這是什麼意思?既是要教了,又怎麼會不是讓所有人明白火銃是怎麼做的?”
“笨啊你,火銃的製作工序複雜,把一道道工序分開讓他們做不就行了?”荊慕謠好笑地搖了搖頭,這麼簡單的答案都不知道,阿野腦子裡在想什麼東西?
蕭野皺眉,仍是不明白,“就算如此,那些各自掌握了一道工序的人相互一對,他們不也就會明白火銃是怎麼做的?”
“所以才不能用盛昀的人啊,要用只能用咱們自己人,但是蕭家軍量過大,誰是可信的,誰是不可信的,還得挑一下。”荊慕謠說着解釋道:“我這不是懷疑蕭家軍對蕭家的忠誠度,只是爲了以防萬一。”
“人太多,我們誰都不知道其中有沒有被人混進來。”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他們要真有心藏,我們想要將他們抓出來也不容易啊。”蕭野覺得苦惱,本就皺起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幾分。
荊慕謠倒是對此沒太大的擔心,只道:“這事兒也急不來,咱們慢慢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