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這樣,這樣的環境中,敵人一旦對你好言好,你就會懷疑對方不懷好意,路脩現在就是這樣的心態,遲遲不敢作。
反之,海盜頭子已經被路脩上的味道折磨得夠嗆了,就算是他一樣也懷疑蕭家軍的目的,但先下水的是路脩,於他而言,就沒什麼太大的影響。
所以,在路脩還在猶豫不敢下水時,海盜頭子直接上前,將路脩給提了起來,在他反應過來之前,直接將路脩丟進了熱水裡。
“你不要管他們是什麼目的,你先把你上的東西給我清理乾淨!”海盜頭子說罷嫌棄地了手,“你一直保持那個樣子不嫌棄噁心,我還嫌棄呢!”
路脩哪想到蕭家軍沒對他手,反倒是海盜頭子對他手了?措不及防被扔進木桶里,他嚇得都嗆了幾口水,隨後聽到海盜頭子的話,差點就把自己給噁心吐了。
最後關頭想起來自己現在就在木桶里,他要真吐了,更噁心,只好生生忍住了。
見狀,蕭家軍笑得更開心了幾分,果然看敵人倒黴,自己的心是會變得舒暢。
蕭野略顯嫌棄地擡手捂住了鼻子,“嘖,你們都先洗着,我們走。”
言罷,蕭野招呼着蕭家軍離開,再看下去,說不得他今兒個的胃口就全沒了。
很快,屋子裡就只剩下路脩和海盜頭子兩人,他們大眼瞪小眼了半晌,海盜頭子發現木桶中的路脩沒有什麼異樣,當即就是去掉自己上的裳,進了另一邊的木桶。
這水要真有問題,那在路脩水的瞬間應該就會有相應的反應,現在沒有就證明水沒有問題。
既是如此,那他可就忍不住了,畢竟他總覺得自己雙上還有那些蟲子爬過的覺,在不洗乾淨,他就要不住了。
路脩一看海盜頭子的反應就知道對方是把他當了實驗對象,瞧見他沒事兒就可以水了!
“頭兒還真是半點沒拿我當兄弟!”哪有人把兄弟先推出去,看水有沒有毒的?
“從你的計劃失敗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不是我的兄弟了。”海盜頭子看都沒看路脩一眼,自顧自地洗自己的。
要不是因爲路脩的提議失敗,他今兒個也不能落得個現在這樣的下場,沒再蕭家軍不在的時候手直接溺死路脩,已經是他對路脩的仁慈了。
路脩臉難看,他向來就知道海盜人涼薄,如今這般真沒什麼好生氣的,不過就是寒心罷了。
“那沒什麼好說的了,你我就各憑本事活下去吧。”言罷,路脩徑直除掉了上的裳,然後離開了現在這個木桶,轉向另一邊的木桶。
對,蕭家軍不僅僅只是準備了一個木桶,旁邊還預備了另一個木桶隨時供路脩使用,就好像考慮到路脩這個況,一桶水可能不夠的樣子。
正是因爲此,路脩一開始才會那般不安,懷疑蕭家軍別有用心。
不過現在水過後,路脩就破罐子破摔了,反正況只可能是比現在壞,而不可能比現在好,他縱然是考慮得再多,那也沒什麼用。
不多時,路脩就在這樣的信念下收拾好了自己,換上了蕭家軍準備的乾淨裳。
海盜頭子的速度也不遑多讓,緊隨其後也收拾好了,要不怎麼說人靠裝呢,這兩人重新時收拾,沒有了狼狽之後,瞧着就人模狗樣的。
說句不太好聽的,就他們現在這個模樣出去,那是能迷倒個把單純無知的小姑娘的。
兩人相看生厭,索都不搭理對方,路脩率先走過去將房門給拉開,對着門外的蕭家軍提要求道:“屋裡的水你們進來拿去倒了,順便再給我安排一間房間,我不想跟他住在同一間房裡。”
“喲呵,給你們臉,你們還真以爲能使喚我們了?”蕭家軍樂了,這人的適應是不是太好了?前頭還覺得他們有謀,抗拒得不行,現在就心安理得地使喚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