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脩宣紙上所列出的東西有一大半兒是跟荊慕謠製作火銃時所用的東西是重合的,只有十樣左右的東西跟荊慕謠的不同。
潛伏在蠻人國的蕭家軍不知怎麼做到的,就是將路脩所寫的材料謄寫了一份送到了荊慕謠的手上。
荊慕謠一看就知道路脩要這些東西是要增強火銃的威力,但對後頭的十樣不同,有點不解。
“這十樣瞧着可不像是用於增強火銃威力的。”荊慕謠一時半會兒想不出路脩的用意,只好將那幾樣東西點出來給蕭野看。
畢竟多一個人多一個腦子想,說不定就能瞧出什麼端倪來了呢?
蕭野照着荊慕謠所點出的那幾樣東西看去,越看,他眉頭皺得越緊,“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明明就是相悖的東西,路脩將它們放在一起,本就不合理。”
“不合理代表着古怪,你說,路脩他這是想在背地裡做什麼呢?”荊慕謠約似乎是到了一點點邊,可仔細想起來,卻是怎麼都沒法抓到重點。
蕭野想了半晌也沒能想出路脩的目的,但唯一不可否認的就是:“路脩想保住他那條小命,活下去,所以這些違和的東西,會不會就是路脩想要活下去的依靠?”
“你說的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可這些東西融不進去加強火銃威力的材料中,單獨拎出來能做什麼呢?”荊慕謠說着放在紙上的手不自覺地了。
試圖在腦海中將這些東西打重組,得出一個能夠令人信服的答案,可惜時間過去一刻鐘了,仍是沒有什麼頭緒。
“別想了,不管路脩打算做什麼,咱們只需要讓人盯着,不讓路脩有功逃走的機會就是了。”蕭野見不得荊慕謠一直皺眉的模樣,忍不住擡手試圖將荊慕謠皺起的眉頭給平。
荊慕謠哭笑不得地拉下蕭野的手,“你做什麼?”
“不做什麼,就是不想讓你一直皺眉罷了,你皺着眉頭的樣子,一點兒都不好看。”蕭野理直氣壯地掙開荊慕謠的手,再度放在了的眉頭上。
荊慕謠無奈地鬆開了眉頭,“不皺眉就不皺眉,你放下手,天化日之下,你如此作爲影響不好。”
“這兒除了你我之外,本就沒有外人在,影響到誰了?”蕭野不以爲然,但到底還是順着荊慕謠的意思,放下了手。
巧了,他剛放下手,敲門聲就響起了。
荊慕謠失笑地搖了搖頭,“看,這不就來外人了?”
“進來!”
二虎應聲推門而,還未來得及開口,他就先對上了自家公子不善的目,話到邊卻愣是給驚得咽了回去。
不對啊,他這才剛來,沒惹他家公子啊,他家公子怎麼對他這麼不善?
“哼!”蕭野嫌棄地從二虎上移開目,這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他說完沒外人的時候來,那不是明擺着在打他的臉麼?
虧得二虎還能一副懵懵懂懂,全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錯了的樣子!
二虎實在是忍不住,轉眸看向自家公子的夫人,“屬下是哪裡惹到公子了嗎?”他爲什麼啥都不知道?
“不用理他。”荊慕謠擺了擺手,“你特意前來,發生什麼事兒了?”
小朋友單方面地鬧彆扭不用管,過一會兒就好了,這時候越是有人搭理他,他就越是來勁。
二虎儘管還是沒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錯了,但夫人都這麼說了,他要是繼續糾結就有點不識好歹了,索就將疑問回了心底,說起了他前來要說的事兒。
“海盜頭子被您晾着的這幾日,神似乎有些崩潰了,今日嚷嚷着非要見您,見不到您,他就去死。”
“那就讓他去死好了。”荊慕謠不爲所,一般這樣鬧的人,是不會真的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