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子昱跟着蕭家軍來到了一看起來沒什麼異樣的房間,獨自進去換另外一乾淨的裳。
兩個隨侍倒也不是不想跟進去,只是被蕭家軍攔了下來,名其曰:裡面已經有人等着給蘭子昱換裳了,用不上他們。
蘭子昱知道這換裳一事兒不簡單,自是沒理由要求蕭家軍放行,否則這些蕭家軍還不得定他是真的心虛?
房門推開,蘭子昱謹慎地邁步走了進去,這間屋子不大,幾乎是走進屋子後,就能將屋子裡的況一眼看完,若是其中有藏人,那必然是第一眼就會被發現。
見狀,蘭子昱鬆了口氣,或許荊慕謠現在還不想對他手。
思及此,蘭子昱放鬆下來,擡腳繞過屏風,在屏風後面手換下被茶水沾溼的裳,換上荊慕謠讓人準備的新的乾淨裳。
整個過程沒用到一刻鐘的時間,畢竟那裳雖穿起來麻煩,但實際上蘭子昱也不是那等四肢不勤的,自己手起來也不輸於下人幫他一起穿。
蕭野的形跟蘭子昱差不多,蘭子昱猜測自己上現在這件裳原本應該是蕭野的,至於穿沒穿過,想來依着蕭野的脾氣,荊慕謠也不可能拿一件蕭野穿過的裳來給他穿。
畢竟那樣做,不僅是他膈應,蕭野也會膈應,荊慕謠怎麼捨得讓蕭野心裡不舒服呢?
蘭子昱想着想着,就不發笑,誰能想到荊慕謠爲了驗證蕭野到底是不是落到了他的手上,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呢?
“你很得意?”一道帶着冷意的聲音落下,還未待蘭子昱反應,蘭子昱脖子前就橫亘而來一柄泛着冷的長劍,只要他方才再往前走那麼一步,輕而易舉就能將他的脖頸給割破!
蘭子昱定了定神,腳下往後退了一步,擡眸看向持劍人,那是一張他從未見過的臉,明明他方才進來時四下看過了,這屋子裡除了他自己,本就沒有旁人,眼前這人是怎麼出現的?
“你是何人?天化日之下,在蕭家軍的地盤上就拿劍架在蕭夫人的客人脖子上,你就不怕被蕭夫人降罪嗎?”蘭子昱強作冷靜,故作不知這人應當極大可能是荊慕謠派來的人。
夙寒冷笑了一聲,手上的長劍往蘭子昱的脖頸靠近了幾分,“對付不懷好意之人,阿謠是不會降罪的,說!你把蕭野帶到什麼地方去了?”
“什麼蕭野?本太子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蕭野不是一直都陪在荊慕謠邊嗎?”蘭子昱茫然地眨了眨眼,裝得跟真的似的。
這要不是夙寒事先就知道蕭野就是蘭子昱親自帶走的,怕是就信了蘭子昱的鬼話了!
“我們都是聰明人,你不用再裝了,我們可是有人親眼看見你把蕭野從枯井裡的地道給帶走了的。”夙寒耐心告罄,手中長劍徑直奔着蘭子昱的脖頸而去。
有些人,總是要見點,才能老實的。
蘭子昱當然不可能乖乖站着讓人用劍把自己的脖頸給劃傷了,他想也不想地就飛速後退,拉開自己跟眼前這人之間的距離。
“誰親眼所見?你讓他出來跟本太子對峙!”蘭子昱臉難看,他清楚的記得,當初他把蕭野帶走的時候,本就沒驚任何人!
等等,不對,要說驚,的確是有驚,可他驚的那不是貓嗎?他那時聽到的明明就是貓聲!
夙寒見蘭子昱那難看的臉不斷變幻,就知這人許是已經想到,他把蕭野帶走時的異樣到底有什麼不對了,他看蘭子昱的目更冷了幾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這天底下可沒什麼真正不爲人知的事,我若是你,就乖乖坦白,爭取一個寬恕的機會。”
“要不然,激怒了阿謠,你有幾個蘭國可以給滅?你別忘了,可不僅僅只是會製作火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