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被一盆冷水潑醒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完了。
果不其然,他完眼睛上的水,能看清眼前形勢時,就看到阿達木黑着臉在看着他,並且眼裡是毫不加掩飾的殺意。
老二心中頓時漫出絕,那些人利用他,把蕭野給救走也就算了,居然還將他給留下了,這不明擺着是想置他於死地嗎?
“說,誰給你的消息,又是誰讓你這麼做的!朕自問對你們兄弟幾個已經足夠好了,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阿達木耐着子問出自己最想要知道的。
老二閉了閉眼,他也不掩飾自己的絕,因爲掩飾了也沒什麼用,阿達木不會因爲他的掩飾就放過他。
“草民若說只是聽了一耳朵的牆角,方才想要確認一番,結果差錯地幫了別人的忙,皇上會信嗎?”怕是一般人都不會信,更何況是阿達木這個皇帝。
阿達木當然不會相信老二的這個說辭,即便是老二說得很真誠,但天底下有誰是只聽一耳朵,就毫不猶豫地行?
“你當朕是傻子還是你是傻子?”
“都不是,草民所言,句句屬實,皇上若是不信,那草民也沒法子。”老二垂眸,反正眼下這個況,不管他怎麼解釋,阿達木都不會信,他認命就是了。
黑金衛猶疑地看了老二一眼,最終還是開口道:“皇上,將那些守衛來一問便知他所說到底是真是假,他們既是負責他們幾個的安全,那有人在附近嚼舌,他們就沒道理會不知道。”
“或許,還可能問出意外的收穫來。”
“來人,傳!”阿達木頷首肯定了黑金衛的提議。
很快,所有負責那座宮殿安全的侍衛便都被帶到了阿達木的面前,逐一盤問。
蕭野在夙寒的趕車下,沒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回到了蕭家軍的陣營中,將反應過來後追來的蠻人遠遠地甩在後。
蠻人眼睜睜看着馬車駛蕭家軍陣營中,而沒有任何法子阻止。
要是他們能在半道兒上將人給攔下,那一切都還有得救,但是現在,他們沒那個膽子闖,只能放棄,掉頭以最快的速度回城。
否則,一旦蕭野下令讓蕭家軍出,他們這些人就都別想活着回去了。
蕭野知道後追來的蠻人,但沒有打算管,他現在只想儘快見到阿謠。
“你方才說阿謠不太好,是什麼意思?”蕭野從知道消息就不斷的在問,可就是沒有從夙寒的裡問出個所以然來。
夙寒面對他這個問題,總是含糊其辭地答道:“我也說不好,你還是見到人了,自己去問吧。”
你聽聽,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蕭野都快急死了,夙寒還在賣關子,要不是瞧夙寒臉上沒出現什麼凝重的神來,他非得抓狂不可。
“人就在裡頭,你去吧。”夙寒當做沒發現蕭野的急切,擡手推了蕭野一把,將他整個人往屋裡推了進去。
彼時,荊慕謠正靠在牀上休息,手邊的小桌子上放置一碗還在冒熱氣的安胎藥,不知的人進去乍一看,還以爲荊慕謠得了什麼重病。
蕭野就是如此,並且還是以爲荊慕謠之所以這樣,就是因爲自己失蹤的緣故,他的呼吸瞬間就放輕了幾分,生怕驚擾了荊慕謠。
儘管蕭已經儘量放輕自己的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了,但荊慕謠覺敏銳,到底還是很快就發現了屋子裡多出了一個人來,刷地睜開雙眼,朝那多出來的人看去。
待到眼中出現蕭野的臉,荊慕謠眼中的淚水不控制地就流了出來,顯得自己非常的沒有出息。
蕭野沒想到荊慕謠會哭,心一下子就疼了,忙不迭地加快腳步,走到牀前,手輕輕將人抱進了懷中,故作輕鬆地調笑:“見到我就這麼高興啊?高興得都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我欺負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