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從不冤枉一個人,只有知道阿達木是怎麼對蕭野的,才能決定跟阿達木算賬的力度可以達到什麼程度。
蕭野能明白荊慕謠的意思,但這會兒他正沉浸在荊慕謠有他的崽了的興中,哪裡提得起興致去說他在阿達木手裡的時候,過得好還是不好?
“孩子怎麼樣?他有沒有鬧你?”蕭野想起荊慕謠方才所說的這幾日都沒怎麼吃,神頓時就緊張了起來,完全把荊慕謠所問的拋到了腦後。
荊慕謠哭笑不得,“我問你過得如何,你問我孩子如何?”
“我過得怎麼樣不重要,孩子要是鬧你,那可是大事兒!”蕭野一本正經,於他而言,他自己再大的苦都沒關係,但荊慕謠不行。
他們蕭家終於後繼有人了,他當然很高興,但高興是一回事兒,他更擔心的是荊慕謠的子,尤其是他被蘭子昱帶走之前,荊慕謠還泡在火銃的研究里,就更讓人擔心了。
何況,他失蹤,現在阿謠上雖沒說什麼,但他知道心裡肯定是擔心的,所以一切的一切堆積起來,很容易就能把一個人的子給搞垮的。
荊慕謠扶額頭疼,瞧蕭野現在這個架勢,怕是不說清楚,他是沒心思告訴,他在阿達木手上有沒有苦的了。
也罷,人都已經回來了,早晚會知道,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的。
思及此,荊慕謠便也就原原本本地將無須的診斷說了出來——
“放心吧,無須說了,我的子好着呢,就算是偶有反應,那也是有孕之人的正常反應。”
“真的?你沒騙我?”蕭野狐疑地上下將荊慕謠看了個遍,不怪他懷疑,而是眼下這個時候,荊慕謠的確是很可能會爲了讓他心安,而故意不告訴他真實的況。
荊慕謠再度沒好氣地白了蕭野一眼,“我沒事兒騙你作甚?你要不信,可以直接去問無須,看他說的是不是跟我說的一樣。”
“沒事就好沒事兒就好,我這不是擔心你爲了讓我安心,所以故意不告訴我實話嗎?”蕭野鬆了口氣,阿謠這般坦,想來應該是不會有問題的。
不然,只要他一去問,那一切不就都餡了嗎?
荊慕謠忽然就不想跟蕭野說話了,擡手指向門外,“你既是不信我,那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你睡,我在這裡守着你,等你醒來,再跟你說阿達木這幾日都是怎麼對我的。”蕭野說罷徑直就坐到了牀邊,一副他不走的架勢。
荊慕謠本想繼續趕人,可眼中瞧見蕭野眼底的疲,那些趕人的話就沒能說出來,最後只道:“走不走隨你,但你上很臭,不要離我這麼近,或者你可以先去洗漱乾淨後再回來。”
“好,聽你的。”蕭野想到自己落到阿達木手上的這幾日的確是沒能好好洗漱,便也就點頭應了下來。
荊慕謠沒再管,躺下閉上眼,很快就睡了過去,無須開的安胎藥就是這麼霸道,喝完就得睡一覺。
察覺到荊慕謠的呼吸逐漸平穩,蕭野知道人是真的睡過去了,一時面複雜,總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安胎藥喝完,其他人也是如此?
蕭野記得以前隔壁家的那家媳婦兒喝安胎藥的時候,好像只是臥牀休息,並沒有說睡就直接睡過去了。
不行,他得出去親口問問,沒事兒才能夠安心。
事不宜遲,蕭野給荊慕謠掖了掖被角,就起往外走,輕手輕腳地將房門給關了起來。
“見到阿謠,覺如何?”夙寒笑盈盈地看着蕭野,想要從蕭野的臉上瞧出點自己想看的東西來。
沒想到,蕭野卻是皺着眉頭,一副有心事兒的樣子。
這就奇了,按理說,阿野得知荊慕謠有孕在,不是應該高興的嗎?爲什麼現在卻是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