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要保住現在的份不被發現,那就證明這人在蠻人國內的地位不低,要不然本就沒法子靠近蠻人皇宮,更別說是還要將他從皇宮裡頭救出來了。
蕭野臉凝重,不錯眼地看着夙寒,“你怎麼會認識在蠻人國都當中,份還不低的人?”
“應該說,他就是我的人,只是姓埋名,潛伏在蠻人國中爲臣,替我辦事兒罷了。”夙寒失笑地搖了搖頭,他不需要認識戚相,戚相本來就是他的人。
蕭野頓時驚愕地瞪圓了雙眼,怎麼會是這樣的?
“你沒事兒讓人去蠻人國都中潛伏作甚?”蕭野不明白夙寒爲什麼這麼費時費心,畢竟那人在蠻人國都的份不差,那必然是不知在蠻人國都當中待了多年的。
夙寒想了想,到底還是把事實說出,反正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剩下的說與不說,也沒太大的區別了。
“不知道你父親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們有樣東西落了蠻人的手中,自此就徹底失去了蹤跡,任誰去到蠻人國都中,都沒能打探出與之相關的消息來。”
“這東西對我和你父親而言都很重要,所以當年你父親被貶,退居小鎮生活後,我獨自追查那東西的下落,就是那個時候,他自告勇,去到蠻人國都中潛伏。”
“他是蠻人。”蕭野非常篤定,因爲蠻人實際上很是排外,如果那人不是本就是蠻人,本就進不去蠻人的場。
夙寒不意外蕭野能聽出這個信息,點了點頭,“對,他是蠻人,但他妻子是我們中原人。”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故事?要不然他一個蠻人,爲何願意替你去他的本國中潛伏,還一潛伏就好幾年?”蕭野敏銳地注意到不對,下意識地皺眉。
夙寒扶額失笑,“你倒是會抓重點,沒錯,按理他一個蠻人不該這般做,但架不住他的妻子是死於蠻人之手,如果不是我恰好路過,救下了他兒子,他現在就是孤寡一人,妻子兒子都沒了。”
“他是爲了報恩,也是爲了替他妻子報仇,才應了我,幫我在蠻人國都中潛伏,打探那樣東西的消息。”
“那麼,這麼多年了,關於那件東西的消息,打探到了嗎?”蕭野心裡已經對結果有所猜測,但還是想從夙寒的裡聽到結果。
果不其然,夙寒搖頭答:“還是沒有消息,也不知道蠻人到底是將那件東西藏在了什麼地方,戚相都已經在蠻人的朝堂中地位很高了,但還是什麼消息都沒打探到。”
“此次用他來把你救出來,如果被發現,他這些年的努力就相當於是白費了。”所以,夙寒並不怪戚相的擅自做主。
只要他的法子能夠保住他的份,那也算是一件好事兒,至他埋下的這條線不算是徹底廢了。
“這麼重要的線,你倒是捨得將之用在我的上。”蕭野此刻的心說不出的複雜,就好像你一直懷疑是別有用心的人,實際上是對你很好,你誤會了很難的覺。
夙寒挑眉擡手,在蕭野的肩上拍了拍,“別想太多,我是考慮好了利弊後果才做的。”
“……什麼意思?”蕭野心中的複雜一寸寸裂開,他怎麼覺得自己好像自作多了呢?
夙寒收回手,後退兩步道:“意思就是你安全回來了,阿謠過後定然是會找阿達木算賬的,屆時那樣東西我不愁會找不到。”
當整個蠻人國都都掌握在蕭家軍手上的時候,他就不信掘地三尺都找不出那樣東西來。
很好,蕭野確定自己剛才的複雜就是自作多了。
“走走走,不想看見你,你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吧!”蕭野一掃先前地,非常嫌棄地擺了擺手,讓夙寒趕緊走。
他再不走,自己就要忍不住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