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理而言，戚相路過殿門前什麼也沒做，很快就離開了，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但莫名的，阿達木就是覺得這事兒似乎有些不對。
“來人，傳戚相！”阿達木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將人來問問最好。
如果戚相真的是這事兒的主謀，那他肯定會心虛，說不定現在早就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皇上，要是戚相真做了什麼，這會兒怕是不會乖乖前來見皇上，是否需要我等親自走一趟？”黑金衛恭恭敬敬地低頭問道。
阿達木擺了擺手拒絕：“不必，你們等着就是。”
“……是。”黑金衛面面相覷了一眼，皇帝不發令，他們就是想要前去將人給帶回來也不可能。
衆人沒等多久，戚相就跟在傳旨太監的後到了。
“微臣參見皇上！”戚相面如常地行禮，好似一點兒也不知道宮內發生了何事兒，皇帝又爲什麼要讓人將他給傳喚而來一般。
阿達木眸微沉，如果這是戚相的僞裝，那戚相的僞裝就太可怕了。
“起來吧，戚相當真不知道朕爲什麼要讓人將你傳喚而來？”
“回皇上，微臣不知，還請皇上示下。”戚相臉上恰到好地流出幾分茫然，心中半點都沒慌。
如果阿達木手裡有證據，事是他做的，那眼下絕對不可能會這般平靜，而應該是震怒之下將他給下到獄中審問了，所以只要他不自己自陣腳，那就什麼事兒都不會有。
阿達木可不知道戚相這會兒心裡到底在想着什麼，見他臉上的茫然不似作假，一時之間倒也無法判定他人就是有問題的。
“昨天白日，你去風華殿附近做什麼？”阿達木死死盯着戚相，只要戚相有一點點撒謊的跡象，他很快就能夠發現。
戚相皺眉狀似回想了一番，方才啓脣答道：“昨日下朝之後，微臣因家中犬子不爭氣而心煩悶，故而在宮中逛了逛。”
“可是微臣逛出什麼事來了？”這事兒昨天早就有宮人稟告阿達木了，阿達木不可能現在才知道。
那麼，阿達木特意讓人將他來詢問，這其中的用意就很好品了。
怕是那些個守衛爲了推掉他們上的失職，所以才將矛頭轉向了他，企圖想要從他的上問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來。
戚相只要不打自招，誰也沒法將罪名按在他的頭上。
他的反應堪稱完，一點兒破綻都沒有，阿達木心中微沉，他沒有鬆一口氣的覺，那就證明戚相的說辭中，應該還是有自己所未能察覺出來的東西。
“事到如今，朕也不瞞着你，昨兒個你去到風華殿之後，沒多久，朕讓人請來的人被不知名的人士給救走了，守衛們都說那段時間裡，就只有你去過風華殿。”
“他，在風華殿裡頭，外邊的守衛森嚴，連只蒼蠅都別想飛進去，可消息卻還是傳到了他的耳朵里，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兒呢？”
“回皇上，這應該是有人故意爲之，就是要讓他聽到消息，從而去確認消息的真假，然後就被那幕後之人鑽了空子！”戚相故作黑臉，隨後彎膝跪下。
“微臣請命徹查此事兒，洗清微臣上的嫌疑！不是微臣做的事，微臣不認！”
阿達木目鎖在戚相的上，久久不知該作作何決定，如果事真的是戚相做的，他真的能這麼坦嗎？還是說他這般坦，其實只是爲了能打消他的懷疑？
“皇上，此事兒不宜讓戚相自行調查，不若由我們黑金衛和刑部的人一同調查？”黑金衛出言打破沉默。
既是要查清楚這件事，那就不能讓當事人自己去查，否則誰也沒法保證戚相不會在調查的過程中，什麼手腳。
阿達木思忖半晌點頭，“就照你說的去辦，戚相想來應該是沒有意見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