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達木考慮到後頭可能還會需要用到老二這個人,便也就沒打算現在就要了他的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帶下去,關進水牢。”
“是。”侍衛應聲而上,押住了老二,將人帶去水牢。
老二鬆了口氣,雖然水牢也不是什麼好地方,但也總比現在立刻就丟掉命好。
戚相既然敢讓人手,那尾必然是乾淨了,就算黑金衛和刑部能耐再大,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查出什麼東西來。
所以,戚相雖是被在宮中,但其實除了不能出去之外,他的生活跟平時沒有任何區別,甚至還了要起早上早朝這件事。
他過得閒適,每日都有宮人將他的狀態回稟給阿達木,阿達木心中的疑問越滾越大。
如此坦然,黑金衛和刑部最後真的能查出什麼東西來嗎?
或者換句話說,如果事真的是戚相做的,他會在沒有把握的況下出手嗎?
阿達木很清楚,那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現在蕭野已經被救走了,一旦蕭野回到蕭家軍,騰出手來,他們就得迎戰蕭家軍了。
“他們的火銃研製得如何了?”阿達木希自己這方的火銃就算是不多,那也不要一個都沒有,否則對上蕭家軍,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蕭家軍有荊慕謠,手裡的火銃不知道比他們的好上多倍,原本蕭野在手,他們就完全可以不用怕的,可現在他的計劃全都被毀了。
“皇上不必過於擔心,荊慕謠若要算賬,皇上就說您只是請蕭野來做客,託了蘭子昱這個中間人罷了,沒想到會被誤會,如此也能抵擋個一二。”衆大臣都不想面對蕭家軍的報復,開始絞盡腦地想法子。
這法子一經說出,立刻就得到了絕大多數人的贊同,紛紛點頭附和了起來,畢竟這麼說是真的可行,只要他們不說出去,誰有證據證明他們原本是想拿蕭野來威脅荊慕謠的?
蕭野自己說也不可信,一他上並沒有傷,二皇上就只是限制了他的活自由,並沒有對他如何,不管怎麼說,他們都還是有那麼一點兒理兒的。
阿達木扶額頭疼,“但願如此吧。”
誰知道荊慕謠會不會按照常理出牌?
“火銃的研製還是要抓緊,以防萬一。”
“皇上放心,我等定會抓緊時間的。”三個負責火銃研製的蠻人忙不迭地應了。
阿達木擺了擺手,讓衆人退下,沒再說什麼,事已至此,他再說什麼都晚了,不管放心還是不放心,他都得穩住,不能慌。
一旦他這個做主的都慌了,那底下的人可想而知會怎麼樣,所以他縱然是心中慌得一批,臉上還是得做出鎮靜來。
……
荊慕謠一覺醒來,發現自己邊睡了個人,幾乎反地就擡腳朝着那人踹了過去。
“咚”的一聲響,蕭野被踹下了牀,他睜開眼,整個人都傻了,怎麼睡得好好的,他突然就被踹下牀了?
“阿謠,你肯定不是故意的,對不對?”蕭野轉眸看向荊慕謠,心裡極度不願意相信自己是被荊慕謠踹下牀的,他寧願是相信荊慕謠剛醒,神智還不算清醒,所以才會對他腳。
荊慕謠輕咳了一聲,“你說的對,我不是故意的,不過是醒來突然發現有人睡在邊,反地就將人給踹下去了而已。”
“……這還不如不解釋呢。”蕭野哭笑不得地從地上爬起來,阿謠這話說的,就跟說是有意的有什麼區別?
沒有區別,這就很扎心。
荊慕謠避開蕭野的目,掀被下牀,“我了,去讓人做點吃的,你想吃什麼?”
“這算不算是打一棒子再給一顆糖?”蕭野眼疾手快地上前,手扶住了荊慕謠,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給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