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富貴驚愕地看了看野豬,又看了看荊慕謠,以及拉車男子,本難以想象這孩子到底是用什麼法子逮到這隻野豬的。
這可憐的孩子,看看爲了能帶着弟弟活下去都被什麼樣子了?還有這拉車的男子,他瞅着面生,難道這頭野豬是這男子逮住的?
“野豬兇猛,你有沒有傷?還有這位是?”要不是不合適,苟富貴都想上去拉荊慕謠看看有沒有傷了。
荊慕謠搖了搖頭,“沒有,這野豬蠢得很,村長你放心,至於他,不重要,他就是我在山裡偶遇的一個獵人罷了。”
蕭不重要野脣角一,差點繃不住,跳腳罵人,他什麼時候是個獵人了?
“村長,我沒有銀子請大夥幫忙搭建茅草屋,用這野豬相抵不?”荊慕謠輕飄飄地瞥了蕭野一眼,警告他最好不要開口。
說不重要,苟富貴也就沒再追問,而是風風火火地應道:“!哪有不的!你等着,我這就去給你人。”
言罷立即轉去人,半點不帶耽擱的,雖然這孩子說自己沒傷,但他還是讓自家媳婦兒來看看才能放心。
眼見着苟富貴走遠,蕭野才盯着荊慕謠,不再掩飾自己的冷笑,“我是個不重要的獵人,還是你偶遇的?”
“你沒有住的地方嗎?爲什麼要臨時這麼趕的讓人搭建茅草屋?”
“有住的地方你覺得我會放着這上好的野豬不要,去換什麼茅草屋的搭建嗎?”荊慕謠沒好氣地白了蕭野一眼。
那麼大一頭野豬呢,若是拿去賣,不定能賣出多銀子呢!
結果爲了能儘快有一個遮天避雨的地方,不得不將這頭野豬給分出去,還心疼着呢,蕭野還偏偏往的痛上。
蕭野一噎,說得好有道理,他完全沒法反駁,但是——
“哼!這野豬是我親自拉出來的,我也有份,你憑什麼不跟我商量一聲,就要拿它去換你的茅草屋?”
“爲什麼要跟你商量?那是你自願幫忙,又不是我着你,它爲什麼要有你的份?”荊慕謠面上理直氣壯地拒絕了蕭野,實則心裡卻已經在盤算這頭野豬的哪個部位可以留給蕭野。
畢竟,這做人留一線,日後才好相見,今日若是沒有蕭野,也遇不上這頭野豬,更別說將野豬給帶出來了。
蕭野沒想到荊慕謠可以無賴到這個地步,作勢就要自己手,從野豬上卸下一條來帶走。
然而,就在他們說話這會兒功夫,苟富貴已經迅速地找到荊慕謠需要的人帶了來。
“阿謠,會搭茅草屋的就這幾個,你看他們夠了沒有,不夠我再往村外找找。”苟富貴擡手一一掃過帶來的五個人。
他們見到野豬的瞬間,目就黏在了野豬上,愣是讓打算野豬的蕭野不敢,直到聽見村長提及他們,才勉強地從野豬上挪開目,看向荊慕謠。
沒有經過商量就異口同聲地開口保證:“阿謠你放心,我們幾個就可以在太落山之前將你要的茅草屋搭建起來,不用再讓村長往村外找人了。”
多一個人,這野豬就要多分一份,到時候他們能拿到手的可就不多了,所以五個,他們五個就夠了。
“那就多謝你們了。”荊慕謠笑了笑,當做沒發現他們的小心思,反正只要結果是所想要的就可,不在乎到底是多人搭建。
“阿謠你想將茅草屋搭建在什麼地方?”何貴一時興,就忘了荊慕謠如今能搭建茅草屋的地兒只有已過世荊海夫婦倆留下的那塊地,問了個蠢問題。
不等荊慕謠開口,苟富貴先擡手照着何貴腦門輕拍,沒好氣叱罵:“你是見着腦子就不好使了是不是?這茅草屋當然是要搭建在荊海留下來的那塊地兒上,還能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