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慕謠過來時,蕭野已經把氣兒出的差不多了,蘭子昱整個人臉慘白,估着是疼慘了。
“我就是跟他打一架,怎麼還把你給驚過來了?”蕭野皺眉上前扶住荊慕謠,在荊慕謠看不到的角度里,狠狠地瞪了二虎一眼。
誰讓他去通知阿謠的?他明明說了不會對蘭子昱下死手,二虎是把他的話當耳旁風了嗎?
二虎訕訕地移開眼,看天空,心道他這也是以防萬一,畢竟但凡有個萬一,他們可沒法變出一個完好無損的蘭子昱給蘭國。
想想那萬民請願,二虎就頭皮發麻,這蘭子昱真沒了,那對於他們來說,麻煩可不算小。
雖然蕭家軍人多,武也好,但他們總不能真把無辜的百姓們都給殺了。
荊慕謠擡手擰了一把蕭野的手,皮笑不笑道:“怎麼?我還不能過來了?”
“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這點小事兒本就不需要勞你過來一趟。”蕭野吃痛地倒了一口冷氣,隨後想起蘭子昱還在這兒,忙不迭地又生生把臉變好了。
荊慕謠冷哼了一聲,“我要是不過來,你是不是就要將人打出個好歹來?”
“怎麼會?你看,他現在不是沒死麼?”蕭野賠笑地抓住荊慕謠的手,以防再次手擰自己。
在蘭子昱面前,他不能丟臉的喊疼,更不能讓荊慕謠手下留,那就只能是在荊慕謠再次手之前,先將荊慕謠的手按住,這樣就可以不用疼了。
荊慕謠被按住手,哪裡會不明白蕭野的打算?只是沒有跟蕭野計較而已,畢竟是自己夫君,小小的教訓一下就可以了。
不是那種當着外人的面也要給蕭野教訓,讓蕭野丟面子的人。
“下不爲例,人現在雖然是沒死,但你看看你把人都打什麼樣子了。”這臉白的,不知道的還以爲蘭子昱是傷到了什麼要害,下一刻就會咽氣死去呢!
蕭野乖乖點頭,“知道了,我今兒個不是太氣了,所以才想着來找他出出氣兒麼,我真沒想把人怎麼樣,都是二虎自己大驚小怪。”
“是,夫人,是屬下的錯,不怪公子。”二虎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蕭野看到了,瞬間想腳踹二虎,瞧他現在的架勢,像是認錯的樣子嗎?那分明就是在控訴他以份人!
“二虎,拿點活化瘀的藥膏給他。”荊慕謠懶得搭理兩人之間的暗涌,徑直擺了擺手。
反正蘭子昱的確是沒死,點傷就點傷了,大男人的也不怕這點傷,再者要不是子不方便,其實也想揍一頓蘭子昱出氣的。
誰讓蘭子昱一年後就能擺現在的日子,重新做回他的太子,盡榮華呢?
二虎依言拿來藥膏,遞到了蘭子昱的面前,並讓人放了蘭國的內侍,這蘭子昱上只怕不止一有傷,他自己是不好上藥的。
內侍一得到自由,立馬就跑到了自家太子跟前,手將太子從地上扶了起來。
蘭子昱竭力想忍住,但到底還是沒能忍住,咳了出來,殷紅的鮮頓時從他的脣角溢出。
“殿下!”內侍大驚,這都咳了,太子殿下怕不是被蕭野給打出內傷了吧?
蘭子昱擺了擺手,“無妨,只是咳出點淤而已。”
內侍心中一酸,他們的太子殿下什麼時候這麼委曲求全過?
“回去養傷吧,只要你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不作妖,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一年後你就能安然地回到蘭國了。”荊慕謠權當沒看見蘭子昱吐出的鮮,說罷轉就走。
蕭野忙不迭地擡腳跟上,離了蘭子昱所在的院子後,他才訕訕地替自己辯解道:“阿謠,我剛才都是挑着不重要的位置打的,他不可能會被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