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十位大臣一起有靜,再加上跟在他們邊的人,京都其他人頓時紛紛不住嘆:這人啊,果然是不能做虧心事兒。
這不,十幾年前造的孽,今天都要還回去。
他們後不後悔不知道,但心疼肯定是會的,畢竟那麼多曾經屬於自己的東西,在如今都要出去,換誰誰能不心疼呢?
可惜了,縱然心疼,他們也沒能耐改變現在的形勢。
衆人驀地有了些兔死狐悲之,這大概就是靠皇帝的下場吧,一旦皇帝不再護着他們,轉而投向旁人,他們上的銜就形同虛設,什麼用都沒有了。
宋家一早就已經從宋老口中知道了事經過,如今見宋老帶人歸來,他們儘管神複雜,卻也沒做什麼多餘的事。
蕭家軍很順利地就將宋老所列單子上的東西盡數擡了出來,爲首的蕭家軍在清點面前的東西是否齊全了,其他蕭家軍則是在悄悄打量宋家的府邸。
曾幾何時,他們也該有這樣的待遇的,只是這一切都被別人奪走,他們的父輩都只能遠走,隨便找個蔽的地方藏起來。
沒有對比之時還不覺得如何,現在有了對比,他們整個人心裡就極度的不平衡了。
要不是他們這些人,他們蕭家軍不會有那麼苦的日子過!
“東西都齊了,宋老還得再跟我們走一趟。”爲首的蕭家軍目淡淡地瞥過其他人,暗含警告,他們誰的心裡都不平衡,但在京都里,誰都不能惹事兒。
否則,他就算是人再多,那也得跟對方一起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那不是他們想要的。
衆蕭家軍雖是不滿,但理智還在,自然是乖乖把心中的不滿給了回去,左右現在東西還回來了,人也要死,算是報了仇也不是不可以。
宋家人一聽宋老還要跟着這些人走,一直強裝鎮定的臉瞬間就變了,“東西已經給你們了,我父親憑什麼還要跟你們走?”
“給你父子一刻鐘的敘話時間,省得你們說我們無。”蕭家軍擺了擺手讓自己人把東西往外擡,緊接着轉眸看了宋老一眼。
“你把該說的都跟他們說了,別鬧得太難看,讓你整個宋家都不復存在。”言罷,蕭家軍轉就跟上了隊伍,沒再管宋老如何。
反正聰明人就應該明白這個時候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當然,要是有人非要頭鐵嘗試一下能不能贏的話,他們也不是不能奉陪,只要他們承擔得起失敗的後果。
眼見着蕭家軍的影消失在大門口,宋老的大兒子再也忍不住,滿臉急地看着自家父親:“爹,這到底怎麼回事?當初您不是說大概率只要出東西就可以了嗎?爲什麼現在您還要跟他們走?”
“你以爲我就樂意跟他們走嗎?”宋老沒好氣地白了大兒子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這還不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蕭拓的兒子一點兒都沒繼承到蕭拓的仁慈,倒是把心狠手辣學了個十乘十,東西出去還不算,他還要我的命啊!”
“這,太過分了!爹,我們去找皇上,皇上不可能會眼睜睜看着您去送死的!”宋老大兒子沒想到會得到這麼個答案來,登時震驚得瞪大了雙眼,下意識手抓過父親的手,就要拉着父親去找皇上。
宋老措不及防跟着走了兩步,方才反應過來,掙開大兒子的手,愈發無奈地看着大兒子,“你忘了,本來就是皇上讓我去找蕭野請罪的?”
“就算是如此,東西還回去就差不多了,怎麼還要您的小命呢?!”
“是啊,爹,這個蕭野太過分了,或許皇上現在本就不知道蕭野是這麼對您的呢?咱們還是聽大哥的,去找皇上說道說道,讓皇上替您主持公道吧?”
宋老面猶疑,有些心,可很快,他就又想起了當初皇帝召見他們幾人時,扔到他們面前來的證據,便不得不打消那一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