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昀帶着玉璽回京都,沒再有任何不該有的靜,就好像所有的恩怨都消融在跟蕭野打的那一架里了似的,雖然那一架輸的人是他。
但同時也讓他明白,事走到這個份上,他們是不可能會手的了,因爲雙方實力懸殊,再手,丟臉的只會是皇室。
所以盛昀認命了,只要蕭野不帶着蕭家軍來做什麼,他就不會去主招惹他們。
那些因爲對蕭拓出手而付出代價的大臣們,他們的家人也都老老實實窩着,沒敢去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把整個家族的人都給搭上去。
日子風平浪靜,沒人找麻煩也沒人堵心,荊慕謠就安安心心地養胎,偶爾看看蕭野跟未出世的孩子較真,倒也算得上是一種樂趣。
蕭野就好像是跟荊慕謠肚子裡的孩子有仇似的,每每做什麼沒得到孩子的回應,都能把他自己氣得夠嗆,偏偏孩子在他娘肚子裡,他再氣也沒法子將孩子怎麼樣。
“等他出來,我要是不好好揍他一頓,我就跟他姓!”蕭野咬牙切齒地放狠話,就是這狠話放的,有點過於小氣了。
荊慕謠哭笑不得,“他還沒出世,什麼都不懂,你幹嘛總是跟他過不去?”
“現在是我跟他過不去嗎?明明是他跟我過不去好不好?”蕭野不滿地瞪了荊慕謠一眼,“你看看,誰來逗他都給回應,唯獨我說的,他半點都不帶搭理的!”
荊慕謠語塞,這是事實,還真是無從反駁,無奈之下,只好扶額道:“或許是你說的時候,他剛好累了。”
“放屁!哪有次次這麼剛好的?我看他就是不待見我這個當爹的!”蕭野冷哼了一聲,他一大早什麼人都沒來就逗他的時候,他也不,這個阿謠怎麼不說?
荊慕謠說不過蕭野,索就不再管蕭野,“罷了,隨你怎麼想吧,反正不管我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
說罷,荊慕謠扶着肚子擡腳就走,再繼續跟蕭野待在這兒,蕭野就要沒完沒了了。
“阿謠,你慢點兒,等等我啊!”蕭野看着荊慕謠走的架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忙不迭地擡腳追上去,手扶住荊慕謠,生怕荊慕謠一個不小心就摔了。
荊慕謠不跟蕭野客氣,將全的力氣都放在蕭野上,如果不是看蕭野可能會抱不起的話,可能還會直接讓蕭野抱着走。
實在是子太重了,荊慕謠不想走太遠的路,就想懶。
孕後期的肚子大得驚人,尤其是懷的還是雙胎,肚子比旁人要大上很多,每次走不僅是蕭野提心弔膽,荊慕謠自己也是如此。
兩人走了約兩刻鐘的時間,才回到他們所住的院子,紛紛鬆了口氣。
“對了,夙寒最近還在躲着你嗎?”荊慕謠在蕭野的幫助下落座於舒適的椅子上後,突然想起來這一茬,沒忍住轉眸看向蕭野。
蕭野臉沉了沉,阿謠不提這個他還不生氣,一提這個他就氣得夠嗆,夙寒那傢伙自從將玉璽丟給他解決之後,就好像是知道事後他會找他算賬似的,一直躲着他沒出現過。
“已經一個月有餘了,我倒要看看他能躲我多久!”蕭野磨了磨後槽牙,夙寒最好是能躲一輩子,否則別想着能隨着時間的流逝,就能讓他把那口氣慢慢消了!
見狀,荊慕謠不由得扶額失笑,“恐怕夙寒就是知道你會那麼想,所以才一直躲着你不出現。”
“哼,他想躲就躲唄,有本事他躲一輩子不出來!”蕭野從小就記仇,非常記仇,所以夙寒打着不出現就能讓他消氣的主意,註定是要落空的!
荊慕謠不贊同地搖了搖頭,“玉璽的事現在不是已經妥善解決了麼?你何苦還要跟夙寒那麼計較呢?換個方向想,夙寒肯直接把玉璽由你解決,那就是信任你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