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野不敢置信地擡手指了指自己,“你讓我重新將他放回原位?”
明明是荊慕謠自己想救人,憑什麼讓他善後?
“難道你還想讓我一個弱子來?”荊慕謠挑眉看蕭野,眼裡的仿若是在說蕭野一點兒都不男人,哪有男人對人這般不客氣的?
蕭野氣笑了,“你算什麼弱子?當初咱們第一次見面時,你輕輕鬆鬆就將我給背起來了的事兒,難道你忘了不?”
如果荊慕謠算弱子,那這天底下就沒有弱子一說了。
誰見過弱子能直接背起比重的男人,還輕易打到幾個大漢的?
“不好意思,我記不太好,還真就忘了。”荊慕謠臉不紅心不跳,完全沒有要不好意思的樣子,瞥了一眼地上的人。
“反正話是你提的,要不要將他送回原位是你的事兒。”言罷,不等蕭野再開口,荊慕謠轉就往馬車走,留給蕭野一個無的背影。
蕭野扶額頭疼,早知如此,他就不該多,反正他們跟這人也就是萍水相逢的關係,這人的死活一點兒也不重要。
“算了,就他這個樣子的,即便是重新將他給送回去了,沒人救他,他也只有死路一條,就讓他這麼待着吧。”
蕭野說着擡腳就走,心腸得堪稱石頭,就好像先前出言替男人在荊慕謠面前說話的人不是他一般。
眼見着就要走過地上的人,下一刻,蕭野往前邁的腳突然就被抓住了,且抓住他的那隻手還非常的有力氣。
蕭野下意識地垂眸順着腳上那隻手看去,發現地上原本昏迷的人竟是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此時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你是什麼人?”夙寒從眼前之人的臉上瞧見了些許悉的影子,心底不可抑制地冒出了許多疑問。
蕭野回神後樂了,“我還沒問你是什麼人呢,你倒是先問起我是誰了,鬆手!”
“你!”夙寒臉一冷,手上不自覺加重了幾分力道。
蕭野吃痛地倒了一口冷氣,當即毫不猶豫地腳將那隻抓疼他的手給踹開。
可惜,這人傷歸傷,作竟也沒有半點遲緩,蕭野那一腳居然沒能功踹到他的手。
不過,能迫使他鬆開手,也還算是不錯了。
蕭野忙不迭地邁步遠離男人,省得再次被男人抓住,萬一掙不開,那他的臉可就丟大了。
“你放心,我們對你沒有惡意,只是不小心發現了你的存在,好奇之下方才將你從草叢中弄出來罷了。”荊慕謠沒想到人會突然醒了,但倒也沒慌。
畢竟他們滿打滿算,三個人都能打,這不明來歷的男人上還着傷,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打得過他們。
“如今你既然自己醒了,那就自己離開吧,我們就此別過,權當沒見過。”荊慕謠說罷使了個眼給蕭野,“時間不早,我們該走了。”
蕭野擡頭了天,隨後還是乖乖地朝荊慕謠走了過去,他在心裡告訴自己,他才不是聽話,只是審時度勢之下,這個選擇是最好的。
兩人很快匯合,一前一後上馬車,作勢要將馬車趕起來。
夙寒強撐着起,搖搖晃晃地擋在馬車前頭,目直視着馬車裡的人,“在下怎知二位說的是不是實話?萬一你們事後暴了在下的行蹤,在下豈不是死定了?”
“那簡單,小爺我現在就取了你的小命,你就沒有這個顧慮了。”蕭野冷笑,他們還沒說他會泄他們的行蹤呢,他倒好,張就先倒打一耙。
真是好不要臉一男的!
不過也是,這人若是要臉,那也不能扮人出現在這種地方。
夙寒臉一冷,要不是他傷了,這會兒非得出手好好教教這大放厥詞的小子如何做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