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沒有退路了。”
四王爺的話說完，陳水煙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幾天他一直在勸說，爲的大概就是希能主一些，只是……誰又想死呢？
可現在，他是真的等不下去了。
一旦木君齊回來，一切都晚了。
這些，也明白。
故而擡起頭看向了他。
子眉目含。
四王爺有一瞬的於心不忍，只是態度依舊冷漠：“你可以怪本王，也可以恨本王。”
陳水煙搖頭苦笑：“我這一生便是如此了，若是沒有你，早在許久之前，我就被那羣人磋磨致死，不會有如今的樣子。我這條命是你救的。
如今還給你也是應該。
王爺，不是要將我送皇宮嗎？我已經準備好了。
別等什麼明日，便現在吧。
我怕到了明日，我這心中又不忍自己去死。”
說着，巍巍的將手中的畫遞給了他：“這是我爲王爺畫的。”
陳水煙的畫，畫的極好。
娘家還沒出事之前，便畫畫，只是後來，爹得罪了皇上，了宮。這宮中不需要一個罪臣之作畫。一直被磋磨，後來遇見了四王爺。
四王爺給了生存的機會。
卻沒給擁有自己選擇什麼的機會。
學着跳舞，學着元後會的東西。
作畫這事兒，極會去。
如今，也只是想着留給這個人一些念想。
他太無了，若是什麼也不留，大概三年五載，陳水煙這個名字，也能從他的心底徹底消失。
那這一生，又算什麼呢？
四王爺看着手中的畫作，畫中，他要比如今年輕許多，背景是皇宮裡一之前被拆了的蓮花戲台。那地兒父皇不喜歡，就給拆了。那也是他第一次見到陳水煙的地方。
“本王興許沒有你想象中的好。這幅畫，畫的是你心中的本王。”
畫中的他，眉目之間一片溫清淨之意。
可事實上，他滿心拙劣謀。
他做不得太子那樣說一不二，毫不掩飾自緒。也做不來和三皇兄一樣，凡事講究個第一。母妃教導之下，他只會忍不發，藏着滿心的鬱。
“王爺的眼中自己是什麼樣子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眼中的王爺，一直是如此。
王爺，你是我遇見過最好的人，我不求你我，只求你記得有我這個人。
既是要死，我也不願被你忘了。”
陳水煙低聲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