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沒說完,便被皇帝猛瞪了一眼:“怎麼?你還覺得朕罰的輕了?你爲皇室皇子,遇見事不親自調查清楚,聽信後宅婦人一面之詞。
就來這告狀,這是你皇兄!是東宮太子,人人都效仿你的話,那天下人將太子置於何地?將朕這個皇帝置於何地!”
皇帝一番呵斥,蕭景程不敢再求饒,只得低頭:“兒臣……遵旨。”
“太子,此事是老三聽信後宅婦人言語,不過好在事並未鬧大,書院詩會之事不能耽誤,也不好再傳出什麼言論,此事就就此作罷了吧。
出了這書房,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准提起!”
蕭景珏聞言,依舊還是那副冷漠表,瞥了一眼一旁不甘心的蕭景程,想到了什麼,驀地笑了:“兒臣遵旨,不過……父皇似乎罰了一些人。”
“嗯?”皇帝一愣。
蕭景珏轉看向楚國公:“聽父皇提及楚國公爲了三皇弟的側妃作證,且據理力爭。父皇適才說,他是王妃與三皇弟側妃的爹,若無冤屈,當然不會偏心。
可現在看來不盡然。
此事並無不公,那麼,想必就是楚國公不公了。他爲臣子家事不公,甚至還利用父皇的信任欺君罔上。
難道不該罰?”
皇帝皺眉,若是罰了楚家,那這件事就捂不住了。
楚國公也是一慌:“皇上,老臣……”
“本宮知道,楚國公只是一時糊塗,就和之前差點兒換親的醜事一樣。可這醜事多了就不大好了吧?”
“你待如何?”皇帝問道。
他算是看明白了,自己這個兒子,並不打算就此放過楚家。
“此事父皇不想鬧出去,那自然也不好做別的,對了,太子妃生母的墓重新安葬在了木家的墓園裡。此事個中緣由不必追究,但是……國公卻一直不曾去看。
既然此事之錯源於偏心,那不如就罰楚國公跪在木家的墓園外三天如何?”
蕭景珏緩緩問道。
仿佛棒讀一樣的語氣,讓人聽完簡直沒脾氣。
“爲何是墓園外?”皇帝發現他是越來越不懂自己這個兒子了。
行事古怪!
“木家的墓園自然不好讓外人內。若是有人好奇的話,只可說楚國公念先夫人的種種恩,特意來跪着緬懷。”蕭景珏側頭說道。
連之後的說辭都給想好了,皇帝再看看其他的人。
思緒之後便道:“就按你說的辦。楚國公,你爲長輩,卻不能一碗水端平。太子妃是朕的兒媳,也是你的嫡長,這次之事算給你個教訓。
若是再犯的話,朕也不饒你。”
“臣……遵旨。”楚國公心裡暗恨,可事已經定論,他也只得聽從。
心底只恨的牙痒痒。
恨恨的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大兒,簡直和娘一樣!
“行了,你們都散了吧,以後朕不希你們再爲了這種事告狀,老三,你也要收收心思。”皇帝略顯疲憊的說道。
心裡則是思量着,自己一直看好老三是不是不太對勁。
太子自從親後,比起親之前那是完全判若兩人,爲人世也值得稱讚。
雖然依舊說話難聽,行事乖張,可卻張弛有度,對待百姓亦是極好。
比起老三,他看着倒是更有帝王相一些。
出了這書房,孟出玉腰間的摺扇了出來,薄脣輕掩,目涼薄的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弟弟。
孟出塵則是不服輸的看了他一眼:“這件事本就是你惡意爲之!”
他這個兄長,最會倒打一耙。
楚雲那種草包,怎麼可能段段時間拿出來那麼個策略?沒準就是孟出玉寫的!
這個人一向任,他想做什麼都能做,手段也是層出不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