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果真和那些人說的一樣,喜怒無常!
送走了這大司農,蕭景珏便也離了書房,回了楚雲的院中。
見正在看書,便不由得溫和道:“在看什麼?”
楚雲順手將毒經放下,不慌不忙的沖他笑了笑:“一些雜記,殿下怎麼看着不高興?”
蕭景珏聞言,了臉:“本宮有嗎?”
“有,殿下雖息怒形於,可我就是覺得你不高興!”楚雲篤定道。
與蕭景珏在一起十數年的時間,如何會不知道他高興與否?
蕭景珏輕笑了聲,他的小牡丹倒是了解他。坐在邊,只將適才的事說給了楚雲聽。
“本宮本以爲,旁人管不着,可自己邊的下屬,定要管束好。不論皇權爭鬥,還是如何,萬不該拿百姓做籌碼。可如今,居然連我邊的人都會提這種蠢建議!”
他是越說越生氣。
楚雲默默地聽着,手邊把玩着牀幔上的流蘇:“殿下心思豁達,可天下間卻不見得每個人都能和殿下一樣。”
“那呢?”蕭景珏反問。
楚雲想了想,湊到了他的前,跪坐在他面前,在他好奇的目下湊過去親了他一下,緩緩道:“殿下是好人,那我就是好人。就算不是,我也努力讓自己做個好人。
但是仇我得報!”
態度堅決,惹得蕭景珏一陣大笑。
笑的連眼淚都要出來了。
“殿下笑什麼?”楚雲氣惱。
“沒,本宮只是沒想到,會覺得本宮是個好人。”說着,也輕握住了的手:“本宮從不是什麼好人,爲了做太子,這雙手不知染了多的,便是護城河的水,都洗不淨罪孽!”
“若殿下不手,死的人便是殿下了。殿下爲天下百姓捨棄捷徑,爲城外難民,與父皇對峙。殿下自也許並非好人,可殿下做的事,都是大善。
對我來說,這就足夠了!”
楚雲目灼灼。最欣賞自家大的,就是他憎分明從不連累無辜。又殺伐果斷,不會優寡斷。
蕭景珏沉默的着,半晌,覆住了的眼睛,親了下去。
拉下了牀幔。大抵……他一直的,也有對他的獨特看法吧?蕭景珏有些茫然的想到。
次日一早,楚雲懶懶的躺在牀上,只一手指都不想。
翻看着昨兒個剛得了的毒經。
門外,木槿與啞婆是一同前來伺候的。
洗漱之後,便聽得了啞婆道:“太子妃娘娘,三王妃送來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