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這種事?”
皇帝眉頭一皺,已是不悅。
皇后不由得笑意更深,低聲嘆道:“可不是?臣妾本想借着此事說說太子與太子妃的,不過太子護着太子妃,倒是將臣妾說個啞口無言。雖說是有理有據的,可臣妾瞧着,太子重是好。
只是……臣妾也覺得不妥。”
“皇后覺得有何不妥?你是皇后,這宮中之事還有子之事,皆是你懂得更多。你且說,朕聽聽便是。若是有道理的話,此事自然有朕做主。”皇帝態度嚴肅。
皇后聞言,卻是看了一眼規矩坐着的辰王:“皇上,孩子還在這兒呢,只怕是……”
“無妨,辰兒素來乖巧,你說了什麼,也只有咱們在場的三個人知道,朕過會還有些事要吩咐辰兒,便不用他退下了。”
皇帝態度隨意,這話說完,皇后卻是心中更爲緊張了。
皇上果真對外面這個野種格外的縱容,如今看來,太子如何都是小事了,這野種才是最要緊的。
若有機會的話,定要趁着他羽翼未,先將他剷除掉才行。
否則,皇兒的皇位,只怕是更不穩。
思緒閃過,皇后面上卻是不分毫的,只笑的道:“這事兒在臣妾看,其實便是太子年輕狂,又迎娶了貌如花的太子妃,這夫妻好,的確是好事兒。只是太好了,連其他的事都不顧了,那就不好了。
除了太子府,哪個府里不都賜了側妃的?
唯有太子這兒,之前找了那樣的藉口,現在臣妾便是想要給賜幾個姑娘下去,都是繼母想要害原配之子。
這民間不知傳了多這樣的閒話。
臣妾都不敢再賜了。”
皇后說到此,眼中儘是淚意。
可憐的樣子,與平日裡高傲跋扈的皇后,那是完全兩個樣。
皇帝見狀,自然也信了幾分。
而且……太子的確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對太子妃縱容的出奇。
想到最近楚國公的告狀,還有今天皇后的話,皇帝的神更冷幾分:“朕記得,樂伯侯的兒如今年歲也不小了吧?”
皇后聞言,眼前一亮:“回皇上,樂伯侯府的嫡長今年已是適婚年齡,只是他們在邊關駐守,多年沒回來了。”
“嗯,當年爲着元後的一個請求,朕將這一門親戚給送的遠了一些,如今他們駐守邊關時間也太久了。是該讓他們回來。回來後,就讓樂伯侯府的人,先住進太子府吧。”
皇帝淡淡道。
皇后愣住:“這……樂伯侯府的人卻是要住在太子府?只怕是於理不合啊皇上。”
“這有什麼的,對方本也是太子的遠親舅舅,他們家的人暫住在太子府幾日也無妨。樂伯侯府,只說是朕準備修繕。什麼時候妥當,由朕決定。
這事兒,等朕將人召回,皇后你便與太子和太子妃說。”
皇帝態度冷漠決然。
皇后心下明白,皇上這是想要撮合太子與樂伯侯府的兒啊。
雖說不是自己看好的人嫁給太子,但是只要讓太子多娶兩個,總能安自己的眼線。最重要的是……太子妃與自家程兒實在是八字不合,害的程兒好幾次出醜。
此事是不得不算的。
若是太子妃因着太子府的事繁多,這腹中孩子再沒了,那可再好不過。
沒了嫡長孫,皇上對太子府也不會如現在這樣看重。
一切自然就會回到之前。
想到這些,皇后只覺得心大好,起,的行了個禮:“皇上慈父之心,臣妾定不會辜負了皇上的好意,一定會讓太子改了如今的錯。”
皇帝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皇后。
今兒個皇后說起話來,倒是夠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