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話說的難聽,比適才皇帝與皇后的催納妃之言還要直白。
皇帝面一沉,打量起了皇后。
老三一向被皇后縱容的有些過,難免不會真的有這種事。
皇后被這麼一打量,心裡也咯噔一下,坐直了子澄清道:“皇上,程兒這孩子您是知道的,他一向是懂規矩,如何會做這樣的事?只怕是太子一心不想納側妃,故意推說之詞。”
“既母后說的這樣斬釘截鐵,不如請父皇下令尋一尋人。若是這兩人沒什麼,那此事我也閉口不談,只管迎人進門便是。若是尋到了,也請父皇母后,不要再提讓我納側妃之事。”
蕭景珏嘲諷的看着皇后。
皇后心裡也是警鈴大作。
程兒與陳國公主在一起,那自然是好事兒,只是可不能是這樣的方式。
皇上偏心那個賤人的孩子,陳國公主這樣的份,他也要讓嫁給太子。可不能看着程兒了委屈。
本來是順理章的。
只是太子咄咄人,這會兒若真的程兒與陳國公主發生了什麼,只怕是要背上罪名了。
說不得連皇上都要厭棄。
以後太子再不想親,那也只管拿着這事兒說項。
皇后心中一思量,便起朝皇帝跪下:“皇上,臣妾不知太子爲何忽然就說起了程兒與陳國公主,臣妾也知道口說無憑,只是……太子非要挑選在這個時候說。
定是打着不想迎娶側妃的念頭去的。
不說這陳國公主如何,至樂家的嫡,這姑娘人品樣貌皆是不錯,又與太子是遠親。
在合適不過了。”
皇帝本是打算先將陳國公主的事查清楚,不過眼見着皇后這態度,眉頭便皺了起來:“如此,也。太子你既懷疑陳國公主,那麼這樂家的嫡你總是不能推的吧?”
蕭景珏聞言,也不推了,眉微揚,眸里儘是嘲諷:“父皇既認定了,那兒臣自然只能接。希真的能和父皇所說的一樣,有命太子府。”
“太子且放心吧,本宮明日便將這丫頭帶在邊,一直到上花轎之前。保證讓安穩的到了太子府去。”皇后話落,也看了楚雲一眼。
見低頭默不作聲,以爲是傷心。
這心底便有些快意。
自打這小賤人反水,不嫁給家程兒,害的程兒丟了那麼大的人,可就沒一天不惦記的。
這樂家的嫡只是頭一個,這有一就有二,倒是要看看,太子還能繼續擋住這些人?
坑了的程兒,還想過的好?癡心妄想!
等着太子府後宅鬧起來了,有的是辦法懲治這小賤人。
太子也必會爲了後宅之事而分心。
只一想到這些,皇后心中便是一陣快意。
“母后想的可真周道。只是……父皇母后當真不去尋一尋陳國公主與三皇弟?”蕭景珏佯作好奇。
提起此事,皇后不由得臉難看幾分,看向皇帝。
皇帝也是心下有些不安。
若真的和太子所說的那樣,這一看,只怕是皇室的臉面都丟盡了。
想着,皇帝便道:“此事便罷了,你三皇弟一向懂得分寸。”
蕭景珏本就沒什麼表,這會兒神更冷:“哦。那父皇可還有其他的吩咐?”
“你與太子妃……”
“皇上,皇上不好了!”
皇帝的話沒說完呢,遠一小太監着急忙慌的跑了過來,連帶着哭腔。
“你個狗奴才,會不會說話?皇上好好的呢,怎麼着不好了!”孫公公一腳踹了過去,讓這小太監不至於繼續語無倫次衝撞皇帝。
小太監這會兒是哭無淚的:“奴才該死,奴才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