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韓將軍,半個月的時間足以毀了我大衍與百姓之間的信任!你覺得這半個月,是小事?父皇一開始願意給這半個月,那是心疼皇兄!。父皇不捨得皇兄爲此所累,可如今皇兄已能罪,爲何要繼續等下去?就爲了那一的可能?”
蕭景程質問道。
韓將軍聞言,臉漲紅。
歪理邪說!
三王爺這簡直是歪理邪說!
只是,蕭景程的話雖說的沒道理,卻又讓人無法反駁。
正如同蕭景程所說的一樣,此事,事關天下蒼生。自然要取最輕的危害。
“若照三王爺所言的話,咱們就該放棄此事?三王爺是不是忘了,當初土豆一事規劃下來,若真的功,會讓我大衍再無死之人?此事的功績,還有對百姓的好,有多?”一直站在末位不曾開口的陳大公子開了口。他如今已是大理寺的卿。
今日之所以能在這兒,也是因爲此事的熱鬧喧囂塵上,大理寺卿命他來此。
“本王不想聽那些空中閣樓,本王想看的,是實際。本王只知道,摺子已經將父皇快垮了。”蕭景程怒道。
“三王爺只看得見朝廷的力,卻沒見到皇上的雄心。若想開疆拓土,想要制鄰國,自然就要百姓安居,若連飽腹都沒有的話,那還談什麼?三王爺未免鼠目寸了。”陳大公子淡淡道。
言語之間的嘲諷,氣的三王爺想罵人。
他當然不是鼠目寸,這不是爲了讓父皇早些結束此事嗎!
若是等着蕭景珏真的查出什麼來,那一切都糟了。
上位,皇帝默默地聽着兩人的爭論,看向了蕭景辰:“辰兒覺得,此事該如何?”
皇帝話落,其他人紛紛看向辰王。
蕭景程心中嫉妒父皇對辰王的這份看重,可也盼着蕭景辰能做個人,制太子而非是腦子不清楚的去站在太子那一邊。
蕭景辰被衆人注視着,倒是平靜,狹長的眸子裡平淡無波,恭敬道:“父皇雄心大略,豪賭一場不過是十數日的功夫,更何況,如今已過了三的時間,餘下的時間也不過十日。如何不能等的?千秋大業,連這十天都不敢賭的話,那就算不得什麼了。
一切都是空話。”
他的話說的重。
可皇帝最聽的就是自己這個兒子說話,頓時龍大悅:“辰兒懂朕。”說着,看了一眼蕭景程:“老三,你雖守,可卻忽略了該有的雄心壯志。我大衍如今屹立不倒,也是因爲先祖有雄心,你以後要牢記這一點。今天的事,就此作罷。
朕不再聽你們的諫言。
朕決定了,要等到十日之後,太子將解藥放在朕的面前,將結果放在朕的面前!
若,朕重賞,若不,一切自然是太子的責任。”
皇帝這話說的涼薄。
可太子黨的人鬆了口氣,好歹還有十天在呢。
蕭景程心中晦氣的要死。
好好的居然還被父皇誤會了沒有雄心,真是該死!若不是那個神醫的信口胡謅,他如何會落得這般境地?
“你們都出去吧。”皇帝吩咐道。
衆人出了門,蕭景程很快就被自己的黨羽圍住了。
“王爺,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是啊王爺,咱們不是……說好的嗎?”
“王爺,如今該怎麼辦啊?”
“太子的人竟然真的找到了解藥?這……此事不該啊。”
這些人都低聲說道。
蕭景程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該?他當然也知道不該,可他能說什麼?跟這些蠢貨說,之所以這麼倒黴,是因爲他的側妃介紹的人不靠譜?這樣的話說出去還不夠惹人恥笑的。
想着,蕭景程只制怒火,鎮定道:“凡事都有意外,太子也並非是泛泛之輩,此事不可再提。你們也都管好自己,別再爲了這事兒搭進去。否則的話,連本王都救不下你們。”蕭景程說完,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