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珏目平靜的看着桌面,一言不發。
對過,太后看着他如此,便人忍不住冷哼了一聲:“怎麼?哀家不過是過問了你府上一句,你就這麼個態度?看來,皇后說的沒錯,你是真的被那個妖迷了!”
“皇祖母,本宮的太子妃若是妖,那本宮是什麼?”蕭景珏擡頭,言語不善。
他厭惡後宮,可惜,只要他一日是皇室之人,就無法避免的要與們摻和到一起去。
這些人,披着漂亮緻的皮,說着大方得的話,然後做下這天下間最惡的事。
宮中的人命,不知多輕賤。
們來這佛家之地,簡直都是髒了此。
太后臉更不好看了。
挲着佛珠:“哀家的母族侄,你那小表妹,如今是親的年紀了。你不喜皇后在你那兒安排人,也不該當衆拂了的臉面。
你的後院也不該只有一個太子妃。
哀家今天喊你來,也是給你和臉面。
你若同意了,那麼什麼都好說。回去準備親之事,皇后那邊本宮會幫你說和。
你若是不同意的話……”
“皇祖母,孫兒與子相剋,只怕你那如花似玉的侄真的到了我的府上,不出三天就可以丟去葬崗了。”
“你在威脅哀家?”
“孫兒是在說實話。”
“好啊,好!哀家真是養了個白眼狼。你是忘了這些年是誰幫你從皇后那……”
“皇祖母若還希自己的計劃能繼續實施,孫兒還能爲你的後盾的話,這些事就不必再提。否則,孫兒也不怕魚死網破。”
“你!你真是翅膀了!”
蕭景珏不語。
默默地看着太后。
心中只有冷漠。
“下去吧。”太后見他執意如此,擺手讓他下去。
蕭景珏起離開。
等人一走,太后竟不怒反笑。
伺候太后的方姑姑端了茶來:“太后娘娘,太子殿下對太子妃一往深,可當真是像極了當年的皇后脾啊。”
太后接了茶杯,冷哼了聲:“多變,他像誰不好?非要像他的那個缺心眼兒的娘。當真是自尋死路。總有他自己後悔那天,哀家只看着就是。”
“當年純皇后……”
“就是太蠢了,用至深有什麼用!害的哀家失了棋子。”太后越想越生氣!
乾脆的砸了茶杯。
蕭景珏出了太后的禪院,便回到了自己暫住的地方。
映眼中的,便是那張鮮活緻的臉。
“殿下回來了?見過殿下。”楚雲興致沖沖,說完就往他懷裡鑽。
蕭景珏從善如流的環住了,坐在牀上。
本來的沉悶憤怒,也都化爲烏有。
着懷中,眼底只有溫:“去見過佛子了?”
“你找人跟蹤我了?”楚雲訝然。
蕭景珏聞言便忍不住輕笑,眼底的冷意消散:“若不是去見了佛子,問出了什麼不想知道的事,怎麼會不安呢?”
楚雲心裡那點兒懷疑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便是無盡的。
“殿下,若是有一天,我了一個十惡不赦之人……”
“那本宮大概也同你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