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被孫公公送到蕭景珏面前。
這是一枚白玉,做工不算巧,唯有材質極好。
蕭景珏默默地盯着,這乃是母后在時,得的一塊白玉,學了足一個月的雕刻,手傷了不知多次,才終於雕刻而。爲的便是能讓父皇的上,戴上親手所作的東西。
說,這做意。
只要父皇一日帶着,便是對還在意。
母后深可父皇薄,總喜歡在這些小事上假裝欺騙自己,父皇並未變心。
甚至還親手教他打了絡子。
那東西可真的難啊。
他的手指都磨了水泡。
然後這玉佩是母后親手爲父皇戴上的。父皇那個時候說什麼了?
蕭景珏有些不記得了。
只覺得眼前這玉佩十分的刺眼!
他與母后的心意,不如辰王的第一份禮?
可笑至極!
還堂而皇之的送給他?
蕭景珏只的砸了這破玉!
“殿下!”楚雲拽了拽蕭景珏的手,這會兒大殿安靜,都在等着他接過玉佩謝恩呢。
在衆人眼中,這可是皇上的恩賜。其他的皇子都是送給皇上禮,唯有他,是等着皇上送!
蕭景珏淡淡的看了一眼皇帝:“多謝父皇的玉佩。”
說完拿過來後就放在了桌案上,都不想一下。
皇帝眯了一下眼睛,心中不悅,不過臉上並未表出什麼。
辰王淡淡的看着這一幕,眼中一片平靜。
果然,這玉佩對太子來說還是重要……此事,倒也多虧了孫公公。否則,他都不知該怎麼讓蕭景珏難。
他搶走了自己唯一想要的,那麼,自己讓他難一些,搶走他所重視之,也無妨吧?
這也不過是一個開始,接下來他會讓這個人也嘗嘗所被奪的痛苦。
他所珍視的每一樣東西,都會一點點的被奪走。
宮宴仍舊在繼續,不過大臣們這會兒也都在揣測着這天家父子之間,到底都發生了什麼。這對大臣們來說就是信號。雖說皇上如今正值壯年,可皇子們都已經長大,太子又並非現在的正宮皇后所出。
皇上對太子的態度也是忽冷忽熱的。
這般狀況下,如何能不讓他們多心?
這種時候,站隊便能決定家族興衰。誰又不盼着能更近一步呢?誰也不想家族會因爲選擇錯誤而萬劫不復。
“父皇送了兒臣禮,兒臣也有一禮要送給父皇。”蕭景珏看向皇帝,語氣平靜。
這一點兒也不像是要討好皇帝的樣子。
皇帝自己也是心生出狐疑來:“太子要送朕禮?”
“是啊,兒臣的禮,已經在外面候着了,還請父皇將人傳喚進來。”蕭景珏笑容平靜,甚至有些嘲諷。
是人?
皇帝一愣。
衆人也都是奇怪。
這哪裡還有送人的?
“讓人進來吧。朕倒是要看看,能讓太子當做禮送出來的,是何等人。”皇帝含笑說道。
很快,這人便內了。
這是一個子,穿着一紫的長,頭上還戴着斗笠。讓人看不出模樣,不過只是看段的話,便是婀娜人了。
若放在尋常時候,任哪個男人與肩而過,都是要看上一眼的。
可現在衆人的表都有些許古怪。
這子……是什麼人?
太子不是要給皇上送人吧?
別說大臣們犯嘀咕了,就連皇帝自己也犯嘀咕。他也不是個令智昏的人啊。太子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這子倒是一副好段。
“太子,你送給你父皇禮,這會兒帶個子進來坐什麼?難不這就是禮?”皇后緩緩開口,語氣有些許的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