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爺此時有些氣急敗壞。
柳卿音只默默地抱着琴,目平靜,仿佛他是個智障。
“你別以爲你不開口本王就不知道,你定是與太子府之間有了什麼勾結,太子府給了你什麼好?你就不怕此事敗,傳出去之後,你柳家的清譽不保?父皇若知曉,那你柳家再無信譽可言。
說不定就是滅族之災!
你便是柳家的罪人!柳家,可是從我大衍開國就存在的。
柳卿音,你不怕?”
蕭景程聲聲質問,言語狠厲。
柳卿音依舊一臉平靜,衝着他道:“王爺的話言重了,也誤會了。我今日不過是在彈琴,在祭祀。至於祭祀所聽到的,並非是我能主導的。如你所說,如此多的危險,我爲何要幫太子府?
他們能付出什麼值得我如此?
王爺,三歲孩也知道不該如此。
更何況我柳卿音?”
蕭景程心中一愣。
他今日只是想試探一下這柳卿音。他與柳卿音也打過兩次道。是個傲慢至極的人,此時忽然開始解釋,只怕……真的是太子做了什麼。
他這是在蓋彌彰。
想到這個可能,蕭景程是真的驚了。
那可是柳家,雖說之前自己和雅兒也打過柳家的主意,但是這不是沒嗎?
太子府居然捷足先登了?
那麼他們是用什麼了柳卿音這樣的人?
這可是柳家的下一任家主,應該是以家族爲己任才對。
他今日的做法,必定將柳家帶旋渦之中,無法。
蕭景程想不通。
柳卿音也覺得自己說多了。正想着要如何。
“王爺,柳公子,老奴可有打擾二位?”
後頭,劉公公從宴會廳內走出,尷尬的看着兩人道。
蕭景程聞言,臉一沉:“劉公公?今日你可是幫着太子做了不事啊。”
劉公公聞言,尷尬一笑:“三王爺這話可就冤枉老奴了,老奴哪裡敢幫着誰做事?一切都是自保罷了。這賊人太狠毒,老奴若是不幫忙,只怕連自己也要搭進去。所以,便是真的做了什麼,那也是爲了活着。
王爺您說可對?”
“你倒是牙尖利的,怪不得能在父皇邊伺候那麼多年,如今雖是孫公公在側,只怕父皇對你還算是重視。
但是這也是之前了,今日一事,父皇必定忌憚你!”蕭景程冷冷的威脅道。
劉公公依舊謙卑:“王爺說的是,老奴只求存罷了,殿下,比起此事,不知殿下與柳公子的話可談完了?老奴奉命請柳公子去看看寶庫,若是柳公子有能看得上的,皇上吩咐,只管拿走。
也免得柳公子再來宮中跑一遭了。”
“談完了。不過……劉公公,本王倒是希哪天能與你談一談。”蕭景程眯着眸子警告道。
劉公公聞言也不怕:“三王爺,老奴只是個奴才,可擔不起和您談話,您有什麼吩咐,只管說就是。”
“哼!花言巧語。”
“王爺若是有空還是先給側妃娘娘看病吧,瞧着娘娘暈倒,老奴都代王爺心疼。”
劉公公一句話,也讓蕭景程想起來了此時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
這會兒什麼劉公公,什麼柳卿音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雅兒!
自己拼了命保下了雅兒,可不能讓真的就出什麼事兒了。若如此,三王府才是真的虧大發了。
想着,三王爺拂袖而去。
等人走後,劉公公也鬆了口氣:“柳公子,您怎的讓三王爺給纏住了?這位不是什麼好相的主。您與他說話,也要小心。一個不查,可就要落陷阱之中了。”
柳卿音頷首:“三王爺此刻,比起之前像是換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