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云！”皇帝怒斥。
皇后卻是一點兒也不怕：“是我不知所云，還是皇上偏心太重？皇上，這些年了，你一開始不准人提起元後，到如今你不准誰辱沒元後。你每年爲祭拜，臣妾爲皇后，也要爲祭拜。您可想過，元後忌辰的時候，臣妾多難堪！
太子利用份制我的程兒時，我有多難過？”
“皇后倒是讓朕驚訝，朕還以爲皇后母儀天下，真的是個賢良淑德的子。”皇帝滿眼厭棄。
皇后聞言，卻是瘋狂：“我是想賢良淑德，我想讓皇上喜歡。但是……有些事是改不掉的啊皇上！臣妾從還沒嫁給皇上時，便慕皇上了。爲了嫁給皇上，臣妾算計了姐姐，取代姐姐嫁給了皇上。雖只是妃子。
卻也願意。
後來臣妾了皇后，本以爲你我便是夫妻了。
可皇上的妻子只有元後姐姐。
臣妾是想着能賢良淑德的等着您回頭看看我，可是您沒有。
哪個子能看的下自己慕之人，去喜歡別人呢？
臣妾可以對後宮所有人仁慈，唯獨怨恨元後姐姐！”
子聲聲悲戚。
皇帝聞言，也沉默了。
心中有些震。
他本以爲，皇后只是爲了老三……
“臣妾今日是做錯了，也認罰。但是，皇上，算是臣妾懇求您，撤了那些宮牆上的畫吧。也給臣妾留一些面吧。”皇后委屈的說道。
皇帝沉半晌，忽然便道：“皇后，你好好反省吧。其他的事，不必再管了。
以後也不必去見朕，若是有什麼事，讓梅妃傳達。”
說完，他拂袖而去。
皇帝出去後，皇后一改臉上的悲戚，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一旁跪着的芍藥這才敢上前來，扶着坐下，爲倒茶：“娘娘，您何苦和皇上撕破臉啊，您剛剛……奴婢瞧着都害怕。都擔心皇上會不會打了您。”
“咱們的皇上，自詡是個深之人，怎麼可能會手來打人？
本宮今日若不這麼做，他必定認爲，本宮心中只有程兒繼承皇位這件事。到時候，程兒與本宮都危險。
倒不如鬧上一場。
也讓皇上幾分疑心。
這也是沒辦法。有些時候賢良淑德，未必是什麼好事兒。元後不就是因爲走的早，子烈，才讓他記得了？”
皇后語氣平靜極了。
芍藥聽着心中也暗暗驚訝。
“還以爲娘娘您是真的氣急了，原來您早有謀算。還是娘娘厲害。只是……咱們如今被困，皇上也沒提讓您出去的事兒啊。”
芍藥有些擔心。
皇后聞言，卻是笑意更深了：“這正是證明皇上將我的話都聽進去了。他若是沒聽進去的話，這會兒本宮才是要真正罰。這後宮裡，本宮的日子就難了。他如今人雖然走了。
但是……並未再下了本宮的臉面。
這便是贏了。
好了，芍藥你也先下去吧，本宮想一個人靜一靜。你想辦法給本宮母族傳遞消息。讓母族的人告訴程兒，就說這陣子，讓程兒消停一些，也管住了那個楚雲雅。不要再讓那個賤人給本宮惹麻煩。
那個賤人，真是事不足敗事有餘！”
皇后臉泛黑。
“是，奴婢這就去想法子。”芍藥說着，趕忙就退下了。
等着芍藥走後，本還平靜的皇后，卻是驀地紅了眼眶，淚水不斷的落下。
咬着脣，眼底儘是悲哀。
皇上的心裡，到底是沒有的。
當年的皇上，並非如今模樣。與元後都是早年便嫁給皇上的。那時皇上還不是皇上，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第一眼見到他，是在宮中的宴會上。從此便念念不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