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的被這斗笠下的模樣給嚇壞了，這，這實在是太怪異了。
一雙異瞳已是奇怪。再加上這一頭白髮，還有那不正常的臉。這世上，竟還有這樣的人？
這是司空家的那位二公子？
“你這人怎麼這麼無禮？一直盯着我家公子看做什麼？”
對過，書一臉不滿的質問道。
王掌柜的聞言，也是一陣尷尬，訕笑道：“公子莫怪，我……”
他有些卡殼，也的確是一直盯着人家看了。
見他侷促，對方倒是很好脾氣，緩緩道：“無妨，任誰見了我這般模樣，也都會多看幾眼的。”
“公子恕罪。”
對方太坦，王掌柜便更不好意思了。
楚雲見狀咳嗽了兩聲：“好了，你先出去吧。這邊留下憐兒就行。”
“小的告退。”
王掌柜的趕緊逃了。
也暗罵自己不懂規矩，有着那樣一副模樣，想必這公子也是不喜歡旁人看着他的，自己這一直看着，咋能不讓人生氣呢？
等着王掌柜走了，楚雲便道：“公子是……司空家的哪位公子？”
男子輕咳了幾聲。
一旁的書一臉驕傲：“我家公子是司空家的大公子。”
“抱月，莫要不懂規矩。”
男子開口。
清冽的聲音，帶着幾分的警告。
小書聞言立刻老實下來，只是依舊還警惕的看着楚雲。
“我是家中長子，不過如今家中做主的，卻並非是我，而是我的弟弟。”
男子與楚雲解釋道。
這事兒楚雲知道。
他們家也是與孟家一般，長子不怎麼管事。不過與孟家不同的是，孟出玉在孟家有許多人支持他，他雖古怪，可也有才。而且，孟出雲的確不怎麼出彩。上輩子有楚雲雅全他。
這輩子兩個人都自求多福呢。
但是這司空家的長子……看着卻像是個命不久矣的。
這是虛耗了。
司空家次子管家。
“聽聞太子妃娘娘醫了得，還請娘娘能幫我這一遭，爲我診治，若能治了我的病，這診金我還願再多加一些。”男子輕聲說道。
楚雲聞言，上下打量着他。
“公子的診金已經不了，只是能否治好你，我卻也需要看過才知道。”
“太子妃願意接手，我便已經滿足了。如今的東海之濱，已無人再願意爲我診治。”
男子垂眸。
他的，是真正的虛耗徹了。
這些年下來，藥材也沒用，這病就是不怎麼見強。
再這般下去……整個司空家便真的是庶弟的了。
若家中庶弟爲人純孝，願意孝順母親，那也罷了。可是，母親與姨娘之間的仇恨不知多，早已是不可緩和的。如此狀況下便，他若是撒手人寰，那母親便凶多吉。他如何能捨得？
他活着，母親也尚且能有個盼頭。
若非如此，這一遭京城，他也不必來。
這是他唯一的希。
在聽聞這太子妃能治療那些奇怪的病之後，他便了心思。
甚至求了母親拿了那些財來。
“公子出手吧，我爲公子把脈再說。”
楚雲發現這人真的是來看病的，並無什麼利用之類的心思。
如今也算是醫者，遇見罕見的病症當然要給看。
若是能治好的話，這種就，無法言表。
男子的手腕比臉上的還誇張。管通，楚雲到他手腕，都擔心會不會將人壞了。
搭脈之後，眉頭也皺了起來。
從未見過這麼奇怪的脈象。
甚至有點兒想問問，這還是不是一個活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