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想?”皇帝有些不解。
“父皇……”蕭景珏漂亮的眸里滿是哀傷:“兒臣知道如今的皇后娘娘在,母后的畫像也好,事也罷都不該在說起來。否則的話,只會讓皇后娘娘心生不滿,所以,兒臣只想在這偏僻之地,爲母后蓋一座廟宇。
這樣讓當地的百姓去朝拜便好。
除此之外,兒臣別無私心。”
蕭景珏的話,也讓皇帝愣住。
這種事他可從不知道,太子一向是懟天懟地的,看誰都不順眼,對元後也很會追憶起來。
甚至對他這個父皇,也都不太敬重。
沒想到,他竟然也會有這樣的心思?
“太子皇兄若是想要祭拜元後娘娘建造廟宇的話,爲何只選擇了周家村?”蕭景程反問道。
“誰說只有周家村?我在許多地方都建造了廟宇,如今也已經建造了有幾十個,父皇若是不相信的話,大可以命人去查一查,看看是否是如此。”蕭景珏冷冷的說道。
這下蕭景程的臉可就難看了。
怎麼可能?
“父皇,這山裡有沒有金礦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這些人的心思真的是壞了,本不想讓兒臣有任何的機會緬懷母后。父皇若是也認定兒臣去那是爲了所謂的金礦,那麼最有可能的地方。
就是母后的廟宇了。
父皇只管砸了母后的廟宇。
反正……母后已經不在了,你對做什麼,對兒臣做什麼,都不知道。”
蕭景珏目泛着幾分冷意。
漂亮的眸,眼尾也微微泛紅。
明明是在生氣難過,偏生出幾分迭麗來。
皇帝看着自己這兒子,心中也是一陣無奈。
太子越發的像是他娘了,子也是。
想到元後,皇帝的心中也總是有幾分不舍的。這些年,他對太子也稱不上是好,可元後的事……他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別說是沒有金礦,便是真的有。
那也只能當做沒有。
想着,皇帝便道:“既然如此,是朕錯怪你了,你爲元後建造廟宇,本也是好事。這種大事爲何不與朕說?”
“父皇的心思要放在天下百姓上,兒臣的私事不必與您說的。”蕭景珏說道。
“好了,既然是一場誤會,那就罷了。以後你們也都不准再提。”
皇帝話落,蕭景程心中便是一陣不甘。
正想再說點什麼,卻被皇后阻止了。
皇后也只緩緩道:“皇上說的是,只不過皇上,建造廟宇這樣的事很是廢銀子,太子的銀子不知可夠?若是不夠的話,臣妾便在宮中讓各位姐妹也都一起湊一湊?”
“不勞煩皇后娘娘費心,這銀子,太子妃的那些鋪子收益,全部都用在了這上面。”
蕭景珏立刻打斷道。
皇后的臉上笑意也更僵了。
“好了,這件事就給太子自己去辦,你們誰也不准再給他找麻煩。”
皇帝警告的看了一眼皇后。
的小心事他是知道的,不外乎是想要提醒他,太子的銀子很多,這銀子哪裡來的?
此事他說了不再過問,便是允許了。
誰也不准再問。
“太子,你帶着太子妃回去吧。收節在即,朕可期待着你能安排好呢。”
“兒臣多謝父皇信任,兒臣告退。”
蕭景珏說着,便牽着楚雲的手離開了。
看着兩人的背影,皇帝眼中有些許的懷念:“太子對太子妃,倒是個鐘的,頗有朕當年的風範。”
皇后面無表的聽着,心中嘲諷。
當年?
當年若非皇上花心,元後怎麼可能傷心之後油盡燈枯?
現在還標榜起自己的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