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珏垂眸,並沒有開口。
他當然是不想的,不論父皇有多涼薄,他也從未想過宮要了他的命,他如今積累的一切,爲的便是讓父皇沒得選,只能選他。而非是……要大逆不道。
可那些人,顯然是會錯意了。
“希本王答應他們嗎?”蕭景珏着楚雲,緩緩地問道。
楚雲聞言一怔:“我……”
“本王想聽你的意見。”蕭景珏着,目不錯開半下。
楚雲想了想,便笑了:“我當然希殿下能贏,只不過有個前提。”
“什麼?”蕭景珏追問道。
楚雲抱緊了他,聲音很輕卻很篤定:“我希殿下贏得漂亮,贏得不後悔。而非做了臣賊子,後悔終。殿下不是個願意大逆不道的人,所以,如果殿下不想,我就站在你這邊。
不是我,木家也會站在殿下這一邊的。”
蕭景珏心下一。
他的永遠都是最了解他的那個人,不管環境改變,不管地位變化,從來都沒變過。
“謝謝。”
蕭景珏說着,便親了下去。
兩人倒在牀上卻是點到即止,蕭景珏默默地給蓋好被子,鄭重道:“睡吧,本王知道該怎麼辦了。”
楚雲還是有些不放心,握緊了他的手:“殿下若是有爲難的事,一定要與我說。我們是夫妻,什麼事都要共同面對的,若是你瞞着我,什麼都不讓我參與。
那我……和那些被達顯貴豢養的金雀,又有什麼區別?”
想爲能站在蕭景珏邊的人,而非是一個被蕭景珏養在家中,什麼都不懂的蠢貨。
上輩子的那種絕,再也不想經歷了!
蕭景珏環住,稍稍斂眸:“本王答應你。”
夜正濃,屋子裡兩人相擁而眠,便像是在互相取暖,好不溫馨。
翌日清早。
楚雲起來時,蕭景珏都已經去上朝了,屋子裡是憐兒在伺候,正在給楚雲準備洗漱的用品。見到楚雲醒來,便行禮道:“太子妃娘娘。”
楚雲只覺得有些頭疼,興許是昨兒個晚上的睡姿不大好。
了眉心,緩緩道:“木槿人呢?”
“回娘娘,木槿去參加木風的婚宴了。”
“婚宴?”楚雲還有些許的茫然。
“娘娘忘了?今日是木風和那個林公子的婚宴,木槿和桂花婆婆都過去了,府里不的人也都過去了。太子府里婚宴辦的大的很,這也是見的熱鬧。
奴婢本也想過去看看的,不過……木槿想去,奴婢便只能留下來等着伺候您起了。”
憐兒緩緩的說道。
一向沒什麼別的心思,說話也直白。
楚雲聞言,眨了眨眼,這才明白過來,今日是木風要出嫁啊。
“憐兒,給本宮梳洗吧,既是要出嫁,好歹主僕一場,本宮也總要去看一眼才行。”楚雲緩緩的說道。
“這可不,娘娘您莫不是忘了?您如今有孕,是該出席這樣的場合的。如今月份大了,若是衝撞着,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更何況……娘娘昨兒個不是才下了狠心?
今日過去,豈不是自己打臉?”
憐兒低聲勸說道。
楚雲聞言倒也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這話說的有道理。
“這話可不像是憐兒你會說出來的,桂花婆婆教你的?”楚雲狐疑的看着。
憐兒聞言,搖了搖頭:“不是,是奴婢自己想着的。怕您一時心,再給了木風什麼機會,娘娘,奴婢也覺得,木風如今的確是古怪了一些,變得越發不像了。”
“哦?”
楚雲挑選着簪子,狐疑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