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程緩緩說道,心底也是略有些緊張的。看着他這位父皇不聲的樣子,便咬牙道:“父皇,兒臣知道,這幾次兒臣做事都讓父皇失了。
可是……還請父皇相信,兒臣並非是目短淺之人。
便是兒臣再蠢,也不會做出那些事的。
當時,的確是說不清楚,可兒臣是親眼所見側妃能耐,也不曾離開過三王府,又如何……”蕭景程試圖開始解釋之前的事。
最近他因爲當時的事被父皇遷怒的太多了。
如是能解釋的話!
“好了,那些事兒都過去了,你也不必再提。既然這石頭是落在了你的側妃腳下,這天降祥瑞,許是也與有幾分關係。之前的事,朕也不與追究了。
書院剛開,便得了這好事兒,又讓幾個大儒都十分欣賞,也是好事。
我皇室與大儒之間的關係一向不太好。
有在,朕倒也寬一些。
以後只要你不胡鬧,也別讓做一些不該做的,朕不會虧待了你。”
皇帝的話讓蕭景程心中一喜,父皇這應該是已經原諒他了!不然的話,這事兒是萬萬不可能揭過去的。
“兒臣多謝父皇。”
“嗯,你下去吧,這祥瑞先留下,回頭朕再決定如何置祥瑞。”
“兒臣告退。”
等他下去了,皇帝臉上的表才沉了下來,不善的將石頭丟在一旁。
孫公公見狀,趕緊上前來:“皇上息怒。”
“哼,朕從不爲這些蠢貨生氣。”皇帝說着,又看着石頭不順眼:“老三府邸里那個子,倒是個不省心的。哪次的事都有一個。不過也的確是有些運氣。
朕以前不信氣運之說,可……當年大師說的老三,讓朕不得不信了。”
“不管是哪一位殿下有了出息,都是皇上您的好。”孫公公寬道。
皇帝聞言皺着眉頭,似想到了什麼:“那邊……他怎麼樣了?”
“小主子還是老樣子,皇上您寬心。”
“寬心?朕如何能寬心?罷了,沒一個讓朕省心的!這邊老三朕還得多多扶持一些,否則的話,這皇城太子一家獨大,只怕什麼都籌謀不得了。”
皇帝說到此,也忍不住輕聲嘆了口氣。
作爲九五之尊,他也有自己無法平衡的事。
孫公公不敢再言語,皇上這脾氣,隨着各位殿下長大,是越發的古怪了,便是他這個總跟着邊的,也都拿不準皇上的心思,更不要說那些小太監了。
皇帝尋思了一番,又道:“去傳旨,賞賜老三的側妃。
既然是做了好事,又得了名聲,那朕自然也得賞賜。”
“是。”孫公公應聲。
然後又小心翼翼道:“皇上,戶部尚書來了奏章。”
“不看,定是爲了城外那些難民的,那些難民朕已經因爲他們差點丟了面子,後來也親自派人去安置了。如今竟然還得了一些病症?難不朕要照顧他們一輩子不?
天下間這樣的人多了去了,朕雖爲天子,也照顧不到每一個人。
誰若是再爲這件事來煩朕的話,一律不見。”
皇帝態度堅決。
孫公公聞言,也忍不住又道:“可是太子殿下……似乎對這件事很上心。”
“哼!婦人之仁!他這一點,便與他母后一樣!”皇帝說到這兒,卻又忍不住沉默了。
眉頭緊鎖。
“罷了,朕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你先出去吧。”
“奴才遵命。”
等人都走了,皇帝方才嘆了口氣,從書櫃之中拿了一張畫像出來。這上面所畫的子,不是旁人,正是先皇后。
看着先皇后的畫像,皇帝的心也便更加複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