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的正好。
大衍的百姓都有早起的好習慣,極會在這個時辰窩在家中。
皇室中人便更是如此了。
不過今日,太子府里卻是改了往常的規矩。
照屋子裡,蘇昭月和祁景行屋子的房門卻是緊閉着的。子慵懶的躺在牀榻上,眉目如畫,衫也只是半遮掩着,有氣無力的看着正坐在自己側幫着穿的人。
恨不得撲過去掐死他與他同歸於盡算了。
蕭景珏這會兒也是愧疚極了。
滿眼中都是心疼:“是本宮不好,本宮忽略了還沒修養好……不會再有下次了。”
蕭景珏連聲音里都是自責。
楚雲本來的火氣在這一個瞬間,也就消散了。
看着自家殿下嘆了口氣:“不怪殿下,是我太縱容你了!也是咱們許久多沒在一起。”
蕭景珏臉緋紅,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兩人很快又都沉默了。
好半晌,蕭景珏溫的幫穿好了服,方才道:“本宮去命人進來吧。”
“不准。”
蘇昭月厲聲道。
昨兒個晚上喊了三次的水進來,現在臉都沒了,還見什麼人?
蕭景珏也犯了難:“今日若不見人的話……”
“殿下陪着我一同在家中,左右父皇不是給了你假?”蘇昭月揚眉問道。
蕭景珏聞言,眼中也多了幾分無奈:“都依着你,那今日本宮就遞摺子給父皇問過咱們兩個孩子起名字的事。”
楚雲這才高興。
坐在蕭景珏的懷中,懶散極了。
兩人之間這會兒溫極了,蕭景珏哄好了楚雲,便命人傳膳進來。之後又將人都趕了出去,親自餵給楚雲吃,而後才去寫了摺子,兩人便膩歪在家了。
等着摺子遞到了皇上那,被皇上看到的時候,都是兩個時辰後的事了。
看着摺子上的內容,皇帝當即就被氣笑了:“你瞅瞅?連來見朕一眼都不來了,可真是!”
劉公公不敢去看摺子,只得道:“皇上,太子殿下剛得了孩兒,想必是正歡喜呢。如何捨得離開?”
“他高興,朕不高興嗎?朕還想着讓他帶着兩個孩子過來,讓朕看看,也讓這兩個孩子去元後的故居里,讓元後也知道知道。和朕的阿珏,已經有子嗣了。
兒雙全,是個有福氣的。”
皇帝慨極了。
看着劉公公,語氣也多了幾分的悵然:“這些年,朕是越發的念着元後,對阿珏這孩子,朕也不像是前些年那樣的不想見到了。這孩子的脾氣,和他娘一樣。
他若是能改一改,朕倒是真的希這皇位就給了他。
可惜……他這脾氣實在是太過了。
這樣的脾氣,若是做了皇帝,這後宮豈不是要形同虛設?”
劉公公聽着皇帝的話,那是心驚跳的,嚇得都要哭了:“哎呦皇上,您可就繞了奴才吧,您將這些話給奴才說,奴才怕是馬上就想去死了給您保守祕了。”
他這幅樣子逗得皇帝笑了:“你個老東西,倒是給朕裝可憐了,朕問你,昨兒個晚上爲何沒做到朕讓你做的事?”
“皇上,奴才在張太醫的家門口等了許久,可是都沒等到張太醫出門,又派人去看過了。
張太醫家中也沒人。
他家裡的人都說,張太醫是出去問診了。
奴才挨家挨戶的去看,也都不見,也不敢打草驚蛇。
皇上,只怕張太醫是知道了什麼,所以故意逃走了吧。”
劉公公無奈的說道。
皇帝神微冷:“他犯了死罪,自然想逃走。不過人必須要抓到,他活着的話,對皇后來說實在是太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