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拽着憐兒跑的飛快,讓本來還想再看看木風去了哪裡的憐兒只能跟着走了。
心底將這事兒記掛着,打算回頭與楚雲說起。
而另一邊。
木風收了攤子,就朝着一個小胡同跑了去。
這裡是在城北的一大院子,只是這裡魚龍混雜的,不是什麼大戶人家,而是一戶人家不用的廢舊宅院,被黑心商人買下之後,便宜租給了那些買不上屋子,又着急想要安置的人。
在這兒,最多住着的,便是私奔的,或者是躲避什麼人的。
木風一到了這門口,聽着裡面獷的笑聲,還有孩子的喧鬧聲,就有些頓腳。
眉頭皺着,心底一陣陣的泛着冷。
最討厭這樣的地方了,這讓能回憶起小時候的苦日子,而且,也不喜歡那些男人看着的眼神。
可是……夫君偏重病,這地方也唯有此能安置了。
其他的地方都太貴了,自己也無法。
心想着,咬了咬牙,推開門走了進去。
只一進去,附近的人目都落在了的上,木風逃一般的跑。
而此時,木風租住的小房間裡,本該病重的男人早已沒了病態,他神如常,眉目之間只有嘲諷,坐在他邊的,是一個男人,這男人長的就是一副明樣子。
他打量着男子,嘖嘖咋舌:“我說你這也太狠心了吧?那可是太子妃的丫頭,爲了你從太子府里跑出來,連前程都不要了,而且還爲了養活你,住在這樣的地方。
你倒好,居然就默認了帶着你來這地兒?
這樣的地方,你在外人眼裡是個病秧子,一個弱子,這早晚不得出事兒?”
這男人一邊說,一邊在笑。
並無半分的憐憫之意。
林公子聞言,卻是嗤笑:“憐憫?我有什麼可憐憫的?他們主僕害死我爹的時候,讓我爹被千夫所指的時候,怎麼無人憐憫一番?我外出多年,忽然一回來,卻發現連家都沒了。
滿門抄斬,我爹的頭掛在鎮子上多久?
我恨不得殺了所有的人給他報仇。
如今我只找上了太子妃,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這個蠢貨主撞上來,我利用那是天經地義的。
至於其他……
自己自願的罷了,說白了還不是看上了我這皮相?
若是我沒有這副模樣,而是一個醜陋不堪的人,你覺得還會爲我要死要活的不?”
他的語氣越發的冷了。
提起自己的家人心底只有恨意。
這會兒若是楚雲在此,聽到這些話的話,大概就會猜到這是雪山鎮那個鎮長的兒子了。
他對面的男子聞言,也是薄脣勾起:“你有這份兒心,那我可就放心了。”
說着,他遞給了林公子一個信封:“這是三王爺給的,你想要復仇,三王爺想要對付太子府,你們兩個人不謀而合,這上面所寫的,你考慮一下吧。”
“多謝。”
男子說着,便將信看過,連考慮都沒有就道:“就按着三王爺說的,我會去做的。只要能讓我報仇,怎樣都好。”
“你倒是個狠心的,就是可憐了那個姑娘,爲了你,可是連自己的主子都背叛了。
現在還爲了你在外面風吹日曬的。
而且,聽聞還是個小人呢。
要是我,我可捨不得就這麼坑害了。”
男子搖頭。
林公子面無表:“你說夠了嗎?說夠了就滾出去吧。”
男子正想繼續說幾句,卻聽得外面有腳步聲,當即沉了臉,大聲道:“你給我在這兒拖延!你欠了我一百兩銀子的事兒,都多久了?難不還要我繼續寬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