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聞言不可置否的挑眉道:“那大概是他們家的二房,看樣子,司空月臨的計劃已經功大半了吧。將這藥倒了,然後跟着抱劍一起去司空月臨那,將消息告訴他吧。”
“娘娘是擔心那個抱劍?”
憐兒有些驚訝。
“不得不防,畢竟……人心難測不是?”
憐兒下了二樓,便與抱劍道:“我家娘娘說,讓我同公子一起過去,免得公子記不得娘娘的話,回頭再出了岔子。”
抱劍聞言,卻是求之不得的:“那可實在是太好了,憐兒姑娘,我這就給您帶路。”
兩人到司空月臨的院子時,司空月臨正坐在屋子裡數珍珠,顯然是閒到了極致。
見到他們過來,方才瞭然的笑了:“看樣子,太子妃看出那藥的問題了?”
憐兒點頭:“我們家娘娘說了,這藥做七日枯,若是用七日的話,神仙難救,若是沒用七日的話,稍用一日,也會讓更差。”
憐兒將楚雲的話重複給了司空月臨。
司空月臨眉頭緊皺。
眼底也只有嘲弄:“他們倒是心積慮,生怕我不死,還特意的留了後手?多謝憐兒姑娘走這一趟,也請姑娘幫我與太子妃娘娘道謝,便說……此事日後司空月臨定會報答的。”
“那奴婢就告退了。”
憐兒說完便朝着外面走去。
憐兒一出了門,抱劍便趕緊端着藥要丟出去。
“站住。”司空月臨攔住了抱劍。
“主子,這害人的東西留着做什麼啊?您總不會還要喝吧?”抱劍嚇得夠嗆。
司空月臨則是將藥拿了過來,倒在了一盆花里。
眼中早已是一片平靜之:“這藥送來之前,二房誰去過廚房?”
“是白姨娘邊的丫頭。”
“哦?他倒是小心,還知道此事讓白姨娘去做更爲穩妥。抱劍,你過一會兒就傳話出去,就說本公子病忽然加重。”說着,司空月臨便坐在了牀上,倚着牀頭,看着真的有幾分虛弱。
他常年的病,本就顯得虛弱,此時看上去,更是如此了。
抱劍聞言,知道自家公子這是準備開始演戲了。
趕緊着便跑了出去。
司空月臨是司空家嫡長子,本就是家族的脊梁骨一樣的人,只是因爲他常年弱,所以在司空家才會出現第二個聲音。家族的族老也才會對司空月臨不那麼滿意。
可到底份貴重。
他最近之好,讓大家都爲之側目,甚至都的覺得,的確是應該讓他做繼承人。
周家早已選出了繼承人,吳家也是,大家族之中,唯有他司空家,遲遲不曾做下決策,這都是因爲家主的優寡斷,以及嫡子的弱多病。
現在這才好了沒幾日,他忽然之間又病倒的消息,幾乎是片刻的功夫,就傳遍了整個司空家。
爲此,整個司空家都不安寧了。
司空家主與司空夫人吵架之後,便又回了白姨娘那兒,白姨娘這會兒已經恢復了平日裡的溫小意,兩人一陣溫存,更讓司空家主對這個妾室十分的喜。
這會兒功夫便聽得了下人說司空月臨病了的消息。
當即什麼興致都沒了。
連邊的白姨娘,都被他推開了。
白姨娘撇,旋即纏繞了過來:“老爺,大公子病的也不是一日兩日,咱們何苦過去呢?倒不如讓大夫先看了,再稟告你也不遲啊。”
“胡言語!”
司空家主呵斥道。
一邊穿服,一邊也催促起白姨娘:“你也趕緊給我起來!月臨病了,這事兒你這個做姨娘的也得去看看,否則落人口實。”
“我怕什麼?又不是我讓他病了的,再說了,大夫人的兒子弱多病,福薄命短的,誰還不知道咋着?總不能就爲了這個,還要折騰我一個尋常婦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