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說旁的,只說大公子病剛好時,家裡可是擺了三日的流水席呢。誰不盼着大公子日後能獨當一面?你這樣說話,真是傷人。”
白姨娘的話,說到了司空家主的心坎兒上。
畢竟太子和太子妃還在場呢,夫人這些話說的,好像是他這個做爹的,都恨不得兒子去死一樣。
真是胡鬧!
司空夫人聞言冷笑:“怎麼?我說錯了?整個司空家,就屬你這個小賤人最希我兒子去死的。若不是我兒子命大,我們母子倆福氣深厚,還指不定是什麼樣子呢!”
“你!”
白姨娘臉難看,不滿的看着司空夫人。
“好了,都說兩句,大夫是怎麼說的?”司空家主皺眉。
司空夫人抿着脣不說話。
還是司空月臨自己道:“只說興許是我着涼了,爹不必擔心。過幾日便會好的。”
“那就好,只要你好了,之前你說的事,咱們就還能再商量。月臨,這個家是離不開你的,你可一定要護着你自己。”司空家主嚴肅極了。
只是這話里的意思也明擺着。
只要司空月臨好好活着,讓他做繼承人這事兒,那就還有的談。
司空月臨滿眼嘲諷。
“你們也都出去吧,不要在這兒打擾了月臨休息,”司空家主吩咐了白姨娘和司空夫人。
而司空月臨則是對楚雲與蕭景珏道:“殿下,娘娘,回頭我好起來了,便親自過去看你們。”
“司空公子多保重,本宮明日再來瞧你。”
楚雲也衝着他笑了笑。
等着司空家的人都走了,屋子裡便只剩下了司空月臨一個人。
他倚着牀榻邊,正在看一本書。
抱劍過來伺候,見到主子一直在看書,有些無奈:“公子,您子不爽利,還是休息一下吧。雖說咱們沒真的喝了那個藥,可……您最近爲家族勞過多這事兒也是真的啊。”
“無妨,對了……可有來信?”
司空月臨滿懷期待的問道。
“那位沒給您來信,公子,要是奴才說,您就是太深了。那姑娘就是一江湖子,當時在咱們府上也是求幫忙的,您幫忙也就算了,如今連心都賠給了人家,這說不過去啊。
您可是司空家的大公子,要什麼樣的人沒有?
這事兒,要是給夫人知道,絕對會氣死的。”
抱劍簡直不敢想,回頭夫人知道一直看重的兒子,想要迎娶一個江湖子……而非是夫人娘家的侄。
那場面,抱劍趕緊搖頭,可不能想。
“無妨,繼續保持聯繫吧。若是願意,總有一日,我會娶過門的。”
司空月臨臉上笑意很淺。
這也是爲何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司空家的泥潭,若一直如此的話,娘親便會一直盼着讓表妹嫁給自己。
可若是司空家變了自己的,司空家與娘的娘家之間,本就存在矛盾,到時候,便不會再想了。
畢竟,在娘家和他這個做兒子的之間選擇,自然會選擇自己的。
三年前,他便遇見心儀的姑娘了。
只可惜那姑娘就像是天上的大雁,而他,不過是泥濘之中掙扎的可憐人。
一個早已被判了要死的人,和青春正盛的姑娘家,如何匹配?
這三年裡,他只敢的着對方。
一直到如今,他的病快治好了,方才有資格去追求人家。
司空月臨生病的消息,不只是在司空家內,便是整個東海城,也開始鬧的沸沸揚揚。
而這消息,都不住,喧囂塵上。
這幾日的時間裡,楚雲與蕭景珏每日都會去看看司空月臨,而後才會在這東海城四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