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胡說,什麼做死而無憾?朕希你好好活着呢,你要是敢在朕之前去了,朕絕對不會給你面的。”
皇帝最看不得的,便是陳水煙在自己的面前提起想死的事。
只要如此,就會讓他想起來當年救不回來的元後。
玉心那會兒,似乎是真的解了一般,他恨許多年,甚至不願意給面。可是礙於是皇后,他也只能給了該有的風。
此時過煙妃,好似在與說話一般。
陳水煙也是心下一凜。
這話,若是對說的,興許還會很高興,可惜……這些話,本是對一個已經死去多年的人說的。自己不過是那個人的替罷了。
清楚這一點,陳水煙心底的也消失了。
掙扎着起,緩緩點了薰香:“皇上,您難得的來了臣妾這兒,不如就在臣妾這兒休息了吧?回頭您是想去誰那兒,臣妾都不敢攔着。
只是這一刻,您是臣妾的。”
說着,也不顧子的病,便要纏過來。
皇帝皺眉,推開了陳水煙:“你如今這副樣子,得好好休息,不要胡鬧。朕過會兒讓太醫過來給你診治。朕……先走了。”
說完,皇帝便出去了。
陳水煙呆坐在這兒,神莫名。
很快,陳水煙邊的小丫頭進了屋,這丫頭秀兒。
見到陳水煙似乎很傷心,便低聲道:“娘娘,剛剛是出什麼事兒了嗎?莫不是……皇上厭了您?還是……”
“怎麼?他就是告訴你這麼監視我的?皇上每一次過來,你都得知道?”
陳水煙神狠厲的瞪了一眼。
小姑娘嚇得哆嗦着跪下道:“娘娘恕罪,秀兒只是擔心娘娘,這宮中,秀兒是與娘娘您綁在一起的,您若是失寵了,秀兒也活不啊。”
陳水煙皺着眉頭,看了一眼小丫頭:“行了,你起來吧,我也不是真的在對你生氣,我是在與我自己生氣。
氣自己的不爭氣。”
秀兒聞言,心下一緊:“娘娘,您該不會是……對皇上起了心思了吧?”
“他對我百般好,又如何能讓我不起心思呢?若他沒有殺了我家人,那該多好?我也許……就能安心的與他在一起了。
可是……他因爲一些荒唐的理由,害了我的全家。
如今又因爲我像極了他曾經的人,寵着我上天。
秀兒,我當真是覺得,這世上大概不會有一個人,比皇上更加任了。
他會強迫旁人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也會因爲本宮子不適,甚至拒絕了本宮的投懷送抱……
在他的面前,本宮甚至覺得,他是將本宮當做心上人寵着的。”
陳水煙說這些的時候,神都複雜極了。
這些話聽的秀兒心驚膽的。
“娘娘糊塗!您若是真的上了皇上,那是要死人的啊。您忘了嗎?主子可是給您……”
“我知道的,我知道。”子擔心秀兒全說出來,便制住了,神微冷:“我什麼都知道,所以我也沒想過會與皇上修正果。
秀兒,我只是在想,我這一生到底是誰的錯?”
子擡頭,眼中淚水已落:“我在娘家時候,家中的爹娘對我雖不壞,卻也算不上好,他們只喜歡阿姐。
後來家裡出了事,我沒死,了這宮中的奴婢。
日子過的是什麼樣子,我心中甚至不敢去回憶。
家中的仇恨,還有這些年的罪。
讓我恨,只是……我卻在我最恨的人上,得到了曾經盼着,卻遲遲不曾得到過的偏。
甚至到如今,我連給自己做一個選擇都做不到。
我這一生,像極了提線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