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他真的有那個心思,那也未嘗不可……
只是習慣了對太子挑刺,日子久了竟有些改不過來了。
皇帝驚覺之後,臉面就有些掛不住了:“怎麼?朕說你幾句還讓你覺得委屈了?誰不知道東海城那邊,是朕最討厭皇子去的,你不只是去了,甚至還……”
“父皇,兒臣只是與司空家偶然之間有些,所以便去小住了幾日罷了。
若是一定要說的話……父皇爲何不問問三皇弟呢?”
蕭景珏搶了他的話茬兒,緩緩問道。
皇帝聞言一愣:“老三?他怎麼了?”
蕭景珏不由得嘲諷:“怎麼?父皇只知道我在東海城的狀況,卻不知道三皇弟的?那我是不是還應該高興父皇對我的重視啊?”
“行了,朕問你話你就趕緊說,別鬧這些古怪語氣,朕不聽。”皇帝脾氣不太好,看着蕭景珏,心如麻。
蕭景珏便也乾脆:“東海城周家,難道父皇覺得,老三和周家人來往過無妨嗎?”
“程兒他與周家的人是過命的,那也是早些年的事……”
話說了一半兒,皇帝怔住了。
不對啊。
爲何他之前沒覺得老三這麼做是錯的?
這些年了,誰都覺得老三好,他自己也覺得,甚至暗中早已經將老三當做繼承人了。
可是……這是他最討厭的啊,怎麼以前……
蕭景珏嘲諷依舊:“父皇可真是夠偏心的,三皇弟與人往過便是有可原,兒臣去司空家小住一陣,便是想要謀反。若真的要說謀反,該是他才對。
兒臣是太子,正統嫡出,日後父皇的皇位,難不不是我的,而是他的?”
“住口!朕還沒死呢!”
皇帝大怒。
太子今日是怎麼着?不想活了?
蕭景珏是想活的,只是想到今日二皇子的那副樣子,心中有所。
大概在父皇的眼中,所有人都是棋子,他也一樣。
下一個那麼悽慘的人,興許就是他了。
既然如此,還做什麼父慈子孝的夢?
爲什麼還要好好的與這個人相?
蕭景珏沉默不語,那眼神怎麼看怎麼讓皇帝不舒服,他心底也犯嘀咕,這太子現在是怎麼着了?
不過很快,他便沒工夫理會太子了。
劉公公在外面敲門內:“皇上,不好了……月貴妃,,對煙妃娘娘手,現在煙妃娘娘怕是不了。”
“什麼!”
皇帝心中一滯,起就往外走。
蕭景珏看着他的背影,緩緩的提醒道:“父皇對煙妃倒是關心,兒臣見二皇弟被打宗人府,父皇都沒如此悲痛呢。”
皇帝頓住,不善的看向他:“太子,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兒臣只是覺得,父皇對煙妃太過關切了。”
蕭景珏的話,皇帝可沒心去想其中原由了。
他滿心都是煙妃要死的消息,一想到昨日還與他笑如花的人,就這麼會離開自己,和元後當年一樣,他心底便怕極了。可一想到了元後,他也不自覺的想到了太子。
只嘆了口氣道:“太子,朕不知道你那裡來的這麼多怨氣,朕原諒你了,但是你若是再有下次,你便去給你二皇弟作伴!”
說完,皇帝拂袖離去。
蕭景珏則是滿眼的不甘心。
劉公公見狀,趕緊着勸說道:“我的殿下啊,您可消停一點兒吧,算是奴才求您了。您沒瞧着皇上這會兒對您還是容忍着呢?”
劉公公小聲提了一句,便匆忙離去了。
容忍?
蕭景珏眼底滿是嘲諷。
他出了皇宮,坐上馬車便準備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