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兄長給太子和太子妃娘娘帶路啊。”
柳守音說完看了一眼柳卿音:“內說話吧?我可是頭一次見你主來我這兒。若是給大夫人知道了,說不定還要怎麼和你鬧呢。”
柳卿音神如常糾正道:“我母親溫婉大方,從不會因爲這等小事而鬧,尤其是你我,本就是親兄弟,母親待你與我們是一樣的。”
柳守音聞言嗤笑:“這話,你自己相信嗎?”
柳卿音沉默了。他當然不相信了,因爲母親從未這麼覺得過。
在母親的眼裡,自己與弟弟,就該和柳守音老死不相往來,甚至是你死我活,如此才能滿足心中的不滿。
在這件事上,被父親背叛,可父親至今,連一個道歉都沒給過。
若說不可憐倒也不對。
心想着,柳卿音便道:“我信的,母親如今的一切都是因爲心思所控,日後不這麼生氣了,自然就會好的。”
柳守音對此可不相信,他來的這些日子,毒藥還有各種暗殺,早就已經習以爲常了,而這些,都是因爲那位大夫人。
而柳家的這兩位,一個不見人影,一個守着他自己的地方偏安一隅。
任由這一切的發生。
柳守音對整個柳家都是厭棄的,只不過……他如今想要拿回來本就屬於他的東西,所以,他會留在這兒。
看着門前的三個人,他側道:“還是進來說話吧,我沒興趣在門口聊天。”
很快,衆人進了院子,只見到映眼中的,便是各種琴台。
柳守音這院子裡大概有幾十個琴台。
看的楚雲都忍不住咋舌:“守音公子倒是真的喜歡琴啊。”
柳守音聞言,忍不住看了一眼楚雲,笑了:“喜歡琴倒是其次,只不過,太子妃怎的不喊我妙月了?”
他這一開口,蕭景珏的臉當即就沉了下來。
“太子殿下可別生氣啊,我不過是開一句玩笑罷了。無他,太子妃當時喊我妙月的時候,要比旁人都要好聽許多。”柳守音緩緩說道。
此話也並非是作假的。
當時他在南玉樓中,那些男人見到裝的他,每個人都是邪念,喊他的時候,也好似泥中的黏膩聲音。
讓他厭惡至極。
唯有太子與楚雲這兩個人沒什麼慾念。
只不過……太子的語氣太冷了,而太子妃,卻只有溫與好奇。
他也便喜歡這聲音了。
可惜了,如今這位也不會喊那個名字了,雖然那段日子並不好過,卻也是一場奇妙的驗。
楚雲斂眸,看着對方:“妙月公子。”
“不姑娘了?”男子反問。
“你是男子,喊你姑娘有何意義?”楚雲道。
男子被這話逗得越發的想笑了,忍不住拍手:“太子妃娘娘看樣子,應該是有事相求,否則的話,如何會這麼會說話呢?而且,太子殿下已經很生氣了,卻還沒有發作。
看樣子,是所圖不小啊。”
他一邊說,一邊給三個人遞茶。
柳卿音坐在一旁旁聽,對於這些事他都不在意,他的目落在了這院子裡的那些琴上。
這些琴,越來越多……
還記得不久之前他聽聞柳守音買琴的時候,還覺得奇怪,他明明不需要再買了,柳家的寶琴足夠。
如今看來,興許只是因爲他很喜歡吧。
他喜歡琴,也喜歡彈琴,所以,他接了柳家的一切。
對於彈奏古琴,唯有柳家才有最好的資源。
所以,哪怕是母親如此刁難與他,他依舊還是如此堅持。
父親雖疼他,只是這後宅到底是母親說了算的,他能堅持至今,許是真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