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氣的嗚嗚直哭:“你哥就是個混賬!我做錯了什麼?啊?老二,你自己說,我這些年,對你們難道還不夠掏心掏肺嗎?我……我不讓你彈琴,那也是爲了你好。
你與你兄長不能鬧起來。
那把寶琴只能屬於一個人,娘只是不希你們兄弟之間有隔閡而已。
現在的日子不好嗎?
只要有娘在,你兄長絕對不能將你棄之不顧。
這輩子,你們兩個人,一個會名滿天下,爲柳家的繼承人,一個會食無憂,安樂一生,爲一生都不用爲了任何事發愁的人。”
柳夫人拽着柳二的袖子。
柳二看着自家的娘親,有些無奈。
他不認爲兄長的話是假的,但是……對他來說,更重要的是,母親能否開心。
若是母親開心,那他也不是不能放棄眼前的一切。
不管是彈琴也好,還是其他的事也罷。
想着,柳二便將人扶了起來:“娘,兄長想必是因爲柳守音在府上的日子過的太苦了。兄長他素來強大,喜歡憐憫弱小的人。咱們這麼比這柳守音,難免不會讓兄長起了憐憫之心。
倒不如讓柳守音和我們一樣。
承認了他是柳家人,以後兄長當然就不會再站在他們那邊了。甚至還會與娘站在一邊的。”
“不行!他會威脅你兄長的地位,你不知道……娘讓人一直在監視着他,他只要有了銀子就會買琴,他的琴技也是越發的練,短短的時間就這樣進步。
以後呢?
娘不能輸啊……”
柳夫人提起柳守音的時候,有些癲狂。
這些話,讓柳二都覺得莫名其妙:“娘,您怎麼會輸?您是柳家的夫人,您還有我與兄長兩個兒子,誰敢讓您怎麼樣?”
“若是那個賤人留下的兒子,超越了你兄長,那我便是輸了。
我一輩子要強,見不得任何人強過自己。
你兄長是我的兒子,他若是不好,便是我的不好。
我輸不起的。”
柳夫人想到一旦自己引以爲傲的大兒子會落下神壇,只要想一想,都覺得難以接。
柳二被噎到了。
忽然也明白了兄長適才的那些話是爲了什麼。
以前,他總會羨慕兄長,可是現在?
兄長也是個可憐人!
一直都是母親的傀儡而已。
想着,柳二就道:“娘,兄長是您看着長大的,他的琴技如何,誰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