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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一章 有狐

因爲宣城老城主死了沒有多久,子又都在世,所以爲了能讓後人有個緬懷祭拜的地方,除了主墓室外,陵墓的其他地方並沒有封上,再加上又有丘副將拿着圖紙帶路,因此幾人走的十分順暢。

老城主的陵墓完全就是按照南境對於臣子的喪葬標準建的,和孟長卿他們以前遇到的那些古墓比起來有些乏善可陳,因此幾人多都有些提不起神來,直到漸漸走到了主墓室的外間,牆壁上出現了一些彩艷麗的壁畫,幾人才稍稍有了些興趣。

“這上面畫的是什麼啊,爲什麼已經這麼舊了,老城主不是才仙逝十年左右嗎。”孟長卿借着油燈仔細觀察。一般來說壁畫是在主人死後畫上去的,可是明明外面的墓道和宗廟看着還很新,可是這壁畫已經斑駁的很了,如果不是用大膽艷麗的話,本就看不出來這裡還有壁畫。

“小的聽爺小姐說,這上面畫的是老爺征戰四方的事。”說起老城主,丘副將可是自豪的很,“小的不才,當年也是跟着老爺在邊境打過幾場仗的人。我們那時候在和一個戚的小族作戰,本來都要打贏了,誰知道有個混蛋叛變了,給老爺下了毒,老爺當時便已經昏迷不醒了,還是靠我們每天給他念夫人寄來的信才醒過來的。”

“二夫人真真是文采斐然。”丘副將一臉敬佩,“不僅會自己寫詩,而且裡面的字好多我都不認識,還是師爺教會我們的,有兩句我現在還記得,什麼'心之憂矣,之子無裳'。”

“可是壁畫上畫的應該不是本朝的事吧。”孟長卿習慣

那壁畫雖然確實畫的是戰爭相關,但是跟丘副將說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大意是在講將軍將一個俘虜來異族紅髮子獻給了皇帝,皇帝對這個子寵非常,爲建造了金碧輝煌的宮殿,甚至爲了廢黜了皇后和太子,在子的陪伴下,皇帝一天天的昏庸下去,爲了滿足不斷的搜刮民脂民膏,最終導致民怨沸騰。而壁畫一開始的將軍便在此時打着替天行道的旗號,把皇帝給殺了,又將那妃子納了自己的後宮,或者說那妃子本來就是將軍的細作。不過最後,皇帝僅存的一雙兒還是在多年後奪位功,殺死了將軍。

至於孟長卿爲什麼知道不是本朝的事,一來是因爲顧潛之他們祖上沒有這種這麼靠不住的皇帝,二來是因爲皇帝那對兒認識——就是曾經的噩夢,承安郡主和那倒黴弟弟世宗皇帝。

“老丘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的壁畫,圖紙上沒有說嗎?老丘,你跑哪兒去了!”原本和大家一起檢查壁畫的蘇言青,突然大喊起來。

幾人回頭去,墓室中哪裡還有丘副將的影子,不如此,他們進來時經過的石門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關上了。

大家明顯覺到了不對勁,小青和炎林立刻就衝到了石門邊上,一邊捶打,一邊大喊着丘副將的名字。

“沒用的。”跟激的其他人相比,孟長卿倒是有種淡定過頭的覺,“按照南境的禮制來說,這裡的石門應該用的是金剛玉,本不是憑藉人力可以打開的,而且……”

孟長卿在空氣中隨便一揮手,住了一細線,“空氣里飄的都是天殘帶,你們沒有覺到嗎,自己上的武氣正在被封印。”

“這是怎麼一回事?”小青幾次念口訣,都不見自己的青長弓被召喚出來。

“他恐怕是以爲我們是來尋找燭龍杖的。”孟長卿把之前顧潛之告訴的事說給了衆人。

“人絕對不是城主送去的!”不等孟長卿說完,蘇言青就開始反駁,“城主絕對沒有做過這種事。”

“長卿,你就算信不過宋子迢,還信不過你蘇大哥嗎?”看着孟長卿不信任的眼,蘇言青不由得苦笑,“他事事都會先跟我商量以後再做,這事他從來沒有跟我提過,而且,今上最討厭結黨營私,我更不可能讓他去做這種被懷疑的事了,這絕對是誣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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