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順着他的目看去,小麥的左邊胳膊上,從胳膊肘開始,一直延到肩膀,一道十厘米的凸起疤痕,很難看,像是一條長長的蜈蚣。
“那時候沒有這麼好的醫療條件,家裡找了個赤腳醫生做的合,所以後來留下這麼長的一條疤痕。”
“現在,還疼麼?”冰看的目驚心,腦子裡面想到小孩子上山砍柴被劃傷的樣子,心裡一陣發寒。
“疼,天下雨就疼。”
“你。”冰皺起眉頭,瞪大眼睛看着季風,“你逗我玩兒呢?”
季風忽的笑出聲來,“開個玩笑而已,這麼當真幹什麼?”
“你這疤痕!”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只不過是我小時候從在河裡面到,被石頭割破的,都是一樣傷了,你怎麼還要區別對待啊。”
冰瞪了他一眼,“不值得同。”
“哎,這就不值得同啦,反正我是真的過傷的。”季風一邊嚷嚷着一邊跟着冰的腳步追了上去,袖子蓋住了那條很長的疤痕,他的眼神中閃過一難以察覺的痛苦,很快消失不見。
講完疤痕的事之後,季風的話明顯了很多,冰難得安靜地順着海邊走了一會兒,海風吹過,肩膀的皮被紗巾拂過,有種很舒心的覺。
次日,真人秀節目開機,冰戴着碩大的墨鏡,跟季風兩個人穿着節目組發放的黑運套雙背着背包。
除了冰跟季風之外,還有三對搭檔,一對夫妻,一對兄弟,一對閨,至於冰和季風這一組,冰被季風這邊報他的姐姐。
開始的鏡頭拍了五六遍才過了,倒不是冰的問題,那一對閨兩個人對於鏡頭執着的很,誰也不肯讓誰,非要站在中間,導演訓斥了之後兩個人十分不願地站好了位置,但是明顯喊口號的時候心不在焉。
冰嫌們太浪費時間,拉着季風站到了旁邊。
“你們倆站中間吧。”正好一點兒都不願意站在中間臉。
導演看了季風一眼,這羣人裡面季風咖位最高,按道理就應該站在鏡頭的中間才對。
但是看着季風的臉,似乎看起來真的不在意,這跟平時他們聽說的那些傳聞不太一樣。
導演朝着季風揮了揮手,“季老師,您還是站在中間吧,這是應該的。”
季風看了導演一眼,雙手在兜裡面,神淡漠,“不用了,我就站這兒,這兒風大,舒服。”
既然季風自己本人都同意了,導演還能說什麼,只能同意了,這樣好不容易才把開機的鏡頭拍完,衆人喊了一聲“極速搭檔”之後背着背包開始分組行。
冰拿了從攝像手裡拿過任務卡,看了一眼地點之後到路邊打車。
季風倒是慢慢吞吞地看起來毫不在意的樣子,冰在前面喊着讓他快點兒他也完全不怎麼理會。
“你急什麼,車還沒來呢,歇會兒。”
冰皮笑不笑的衝着季風扯了扯角,“你打算第一期就拿倒數第一名?”
“誰說的,放心吧,我們肯定是第一名,正數的。”季風看起來頗爲自信,冰完全不能理解他是從哪兒來的這麼大的自信心。
冰這一組的攝像師恐怕是全組裡面最輕鬆的攝像師了,全程跟着季風,完全不用跑起來,他永遠是一副慢慢吞吞的樣子。
看他一點兒都不着急,但是很輕鬆就過了好幾個任務關卡的時候,冰忽然有點兒意識到了什麼,節目組故意給季風放水了。
難怪他之前有竹,大概這個節目到最後的贏家已經內定好了吧。
“所以說其實你自己早就知道你最後會贏是不是?”
“當然,這種節目,本來就是按照劇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