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顧曉珺擰開手電筒,照着冰。
滿頭大汗,捂着肚子一臉的痛苦樣。
“我肚子,肚子疼。”
這話一出來,顧曉珺慌了,可沒見過別人怎麼生孩子,只能手忙腳地把一旁呼呼大睡地平萍給弄醒了。
“要生了,要生了”顧曉珺語無倫次地指着冰,“要生了。”
平萍瞪大了眼睛,“啊?要生了?那,那生吧。”
“什麼生吧,你教教啊。”顧曉珺推了平萍一把。
兩個人推搡了半天,冰躺在牀上幾次疼的要昏死過去,最後還是付凌雲看不下去了,自己蹲在冰的頭這邊,那邊讓平萍看着,
“深呼吸,保持住呼吸地頻率,找找覺。”
付凌雲也是當初自己那個毒蠍子一樣的前妻生兒子地時候有幸見過人生孩子,所以了解一些基本地流程,這會兒竟然也能派上用場了。
在安之下,冰的緒漸漸穩定下來,攥着付凌雲的手,一雙手地指甲恨不得嵌進他的裡面去,大汗淋漓地樣子嚇得平萍跟顧曉珺一也不敢。
付凌雲偏過頭一本正經地看着顧曉珺,
“曉珺,不管用什麼辦法,想辦法弄點熱水過來。”
孩子剛出生洗澡,總不能用山裡面這麼涼的水。
冰只覺自己的下半撕裂一樣疼痛,小腹一陣又一陣地搐,每當覺得這樣的搐疼痛已經可以適應地時候,疼痛地程度就會又加深幾分,如此反覆循環,痛苦的讓想要大起來。
可是不能,雖說這裡很偏,但是難保王妮會不會找到這裡,咬着牙,脣都咬破了,最後平萍看不下去,找了一塊巾塞進的裡低聲道,“你咬着這個,使勁啊。”
從深夜折騰到凌晨,顧曉珺不知道是從誰家來了熱水瓶和臉盆,進地時候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口,確定不像是有人走過地痕跡才放心回去。
“壞了,這孩子一出生哭了停不下來可怎麼辦?”平萍忽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當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王妮帶着人已經搜查到了口,正打量着厚厚的藤蔓。
平萍屏住了呼吸,顧曉珺也是,冰咬着巾,忍着腹腔裡面打鼓一樣的疼痛,猛地倒吸了一口氣。
平萍瞪大了眼睛,手正着一個小小的還沒長几的小孩子地腦袋。
平萍跟那孩子對視了三秒,沒哭。
付凌雲遞了一把用開水燙過地剪刀過去,示意平萍把臍帶給剪了。
平萍臉發白,連連搖頭,表示這事兒做不來。
門口的人似乎還沒走。
平萍懷裡地小人兒正張着,只要哭出聲,就完了。
臍帶是顧曉珺剪下來的,也不知道方法對不對,剪斷地那一霎那,平萍眼睜睜看着那孩子長大了,在衆人提心弔膽地況下打了個呵欠。
“這兒是個斷崖,全都是苔蘚和藤蔓,藏不了人。”門口傳來男人的聲音。
不一會兒,悉悉索索的腳步聲漸漸遠了,顧曉珺蹲在口,過一隙看到那羣人去了別的地方,心裏面地一塊大石頭這才平穩落地。
冰醒來的時候,上已經被平萍和顧曉珺兩個人幫着洗了一下,換了乾淨的服,平萍手裡面抱着嬰兒正癡癡的笑着,一臉的天真懵懂。
“是個兒。”平萍走過來把孩子遞給冰。
看到小嬰兒地時候,冰忽然掉下眼淚來。
想起先前沈時謙說過的話,“兒吧,長得比較像你最好。”
要是時謙也知道的話,應該會很開心的吧。
“這孩子剛出生也不哭就看着我打了個呵欠,到現在只會看着我笑,我就給起了個小名笑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