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重重磕頭在地:“謝主上不殺之恩,謝主上賜罰。”
風青霄冷冷地說:“若再有一次,自己抹了脖子,別腆着臉回來。”
“是,末將謹記主上吩咐。”
他又又愧磕了一個響頭,這才站起來,躬着子退出廳門,跟上風定去領罰。
念起跪在門外不敢,眼看向主上,見主上站了起來,看都不看一眼,邁步離開,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急忙爬起來一溜小跑而去。
雲紫凰很忙,深更半夜地回來,顧不得給自己的傷口重新消毒包紮,忙着給今晚跟隨遭遇襲埋伏,傷的將士們治療。幸好還有念柳和念起幫忙,也忙到快天亮,才總算是給這些人理好傷口。跟隨的一百人,活着回到戰神城的,只有四十人。
這才有時間,重新給自己再一次模糊起來的傷口,消毒上藥包紮。
默默地用溫熱的水,把雙膝蓋之下,泡了進去。再用溫熱的水,拭乾淨汗水和塵土。又是一夜的奔波,再一次經歷與火的洗禮,不一樣的戰場和戰爭,一樣的生與死。
真的不願意,再讓戰友們爲了保護自己而死去,然而還是有六十個勇猛的士兵,永遠長眠了。
“念起,主上走了嗎?”
“奴婢不知,奴婢這就去打聽一下。”
“雲昭幾個人傷的重嗎?”
念柳急忙說:“奴婢剛才去看過,軍醫已經給雲統領等人理好傷口。”
又沉默起來,雲昭獨自領了一百二十軍,不知道這一百二十子打在上,會是什麼樣的滋味,會有多麼重的傷。本想親自過去看看,爲雲昭、韓鋒和風定幾個人治療,但是忙於給傷勢更重的戰士們治療,隨過來的醫師,其中有接過公子瑜培訓的,治療被罰的外傷,並不是什麼難事。加上這幾個人,是被軍法罰,就沒有過去。
過了片刻,念起疾步走了進來:“郡主,主上剛剛起來。”
雲紫凰很快換好服,走到風青霄的院門之外,鐵衛笑着迎上去躬施禮:“拜見郡主,郡主請進。”
食的香氣鑽進的鼻孔之中,房門敞開着,走到門前低聲說:“雲紫凰求見主上。”
“進。”
邁步走進去,微微地低着頭,抱拳躬施禮:“參見主上,末將前來拜謝主上……”
話還沒有說完,被一隻大手握住的小手,輕悅耳的聲音:“坐下一起用早飯。”
“拜謝主上饒恕雲昭、韓鋒、風定三人死罪,恩准他們戴罪立功。”
“這不是在軍營之中,不用如此裝模作樣了,坐下吃早飯吧。”
“末將一夜未曾合眼,十分疲倦,還請主上允許末將回去休息。”
“吃完再回去休息。”
“末將很累,沒有胃口吃不下。”
想回手,無奈他的大手握的很緊,不允許把手回去。風青霄看了片刻,低聲問:“紫凰,你一定要和我如此生分嗎?”
“末將不懂主上的意思,連日勞累,還請主上允許末將回去睡一覺。”
風青霄心中惱怒,俊冷了起來,只是看着通紅的雙眼中,滿是,心不由得就了下來,鬆開手說:“去吧。”
“末將告退。”
看着的倩影消失,哪裡還有什麼心吃早餐,他走出去:“啓程回鎮北城。”
雲紫凰並不知道,把戰神王給氣跑了,回去吃了早餐,倒在牀上幾個呼吸之間,就沉睡過去。
鐵衛們面面相覷,郡主這是又氣到他們主上了?
離開帥府之前,他還是命令挑選了一些鐵衛,給小丫頭補足一千的數量。此時此刻的戰神城中,到戒嚴,嚴地挨家挨戶地排查着,務必要把北域的細,還有所有可疑的人,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