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柳不敢多說什麼,唯恐再說錯被郡主怪罪,念起沉着說:“這琉璃如此大塊純淨,真是見所未見,價值自然也是極高的。在天元國,還從不曾有過,如此純淨明的琉璃,只是這麼大一塊,能買得起的人不多……”
一邊說,一邊看郡主的臉。
雲紫凰笑着說:“我既然問你們,別有什麼顧忌,有什麼就說什麼,嫌太大,可以切幾塊的。”
念起的膽子也大了起來,說起來除了上次念柳因爲多,又偏着主上說話,被郡主斥責了兩句之外,郡主一直連一句重話,都沒有說過們。上次的事,郡主也只是讓念柳離開,最後念柳請罪哀求,郡主也沒有狠心攆走念柳,更沒有責罰。
“一般的琉璃,都是燒製的件,小巧玲瓏,緻異常,只有達貴人,才有真正好的琉璃件。這麼大塊有明的琉璃,的確完整漂亮,若只是用來做窗戶,太過浪費,不是大富大貴,可買不起。”
“念柳,你去找找這裡賣琉璃的地方,多找幾個地方。”
聽到郡主吩咐,念柳驚喜地躬施禮:“是,奴婢這就去。”
上次險些被郡主攆走之後,這段日子以來,一直小心翼翼,總覺郡主更寵信念起,心中無比的失落,又忐忑不安。現在郡主吩咐做事,急忙快步離開,想着一定要把這件事辦好,讓郡主高興。
“郡主,琉璃件您也有幾個,還都是上品呢。”
被念起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來,似乎原主的東西裡面,有幾個彩玻璃的小玩意。只是那個時候,又怎麼會把給小孩子玩,小孩子都懶得要的彩玻璃小東西,看在眼中。那些琉璃件,都被扔在定國公府,並沒有帶過來。
“我忘記了。”
念起低聲說:“郡主這段時間一直太忙,哪裡還會記得那些小玩意兒。”
雲紫凰覺,念起還是有一些疑心的,畢竟琉璃在這裡是極其珍貴的東西,尤其是上品的琉璃件,珍貴程度超越了珍珠玉石。那些琉璃,在原主的珠寶首飾之中,也是很珍稀的,不應該忘記。問題是,雖然有着原主的記憶,畢竟一些小的細節和無關緊要的記憶,是缺失了一些,或者是模糊的。
“這些時日還真沒有去想過那些。”
淡淡地說了一句,站了起來:“把傷員擡進去吧,讓所有的軍醫過來。”
“遵命。”
念起雖然有些疑,哪裡敢多問多說一個字?
疑早就有,只是和念柳,本來就不是侍候郡主的,因爲侯府出事,侯爺傷重垂危,這才被特意派到郡主邊。們的任務主要是監視郡主,當然也肩負着保護的職責,所以對郡主不是很悉。
這也是當初,雲紫凰堅決不肯要原來,自侍候過原主的奴婢,而是另外要了兩個丫鬟的原因。即便是這樣,在侯府中,的一言一行,也要儘量近原主的格脾氣,經常擺出驕縱愚蠢魯莽,言行無忌的樣子來。
“夜明珠總是會發的。”
如今到了北疆,不用再總想着原主的脾氣秉,終於可以做回自己。
手室中,手台早已經擺好,明而燦爛的,就是最好的殺菌消毒劑。剛送來不久的重傷員,已經有軍醫給剪開了服,傷口消過毒,放在手台上。手室空間有限,只讓爲首的幾位軍醫在裡面,其他人站在外面,過明的玻璃窗,看裡面太平郡主做手。
北疆軍醫院中的軍醫們,只有一部分在前夜看過郡主施展醫,大多數人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雲紫凰手。
“這位傷員嚴重的外傷有三,一在口,被利箭中了,傷到了肺。一在腹部,刀傷割破了他的腹部,出了腸子還砍斷了兩肋骨,傷了很多管。第三是部重傷骨折,這傷口雖然嚴重,和其他兩傷口比較,在沒有時間和醫師的況下,簡單止延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