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紫凰淡淡看了風定一眼:“我不是你的主子,你也不必如此。”
風定重重以頭頓地,發出悶響聲:“風定是郡主的侍衛,無禮冒犯郡主,該當重罰,懇請郡主賜罰。”
“你去吧。”
輕輕嘆息一聲,鐵衛本來就是風青霄的人,親衛說起來,也是定國公雲飛巔的人,本不屬於的部下。還可以說是親衛的小主人,鐵衛就和半點關係都沒有了,縱然風定犯錯,能罰他的,也只有北疆的戰神王。
風定低聲說:“末將告退。”
他站起來躬退出房門,轉緩步離開,緊緊地握住手中的竹筒。郡主剛才的話,分明是責備他以下犯上,不尊郡主爲主,這罪名他如何能承得起?
深知,在主上心中,郡主無比重要,否則也不會特意從鐵衛之中,挑選了五百銳,還命令他親自帶隊,隨行在郡主邊保護。今日如此得罪冒犯郡主,這是把郡主給真的惹惱了,如果不能求得郡主寬恕,就不可能繼續留在郡主邊,如何去向主上代?
哪裡知道,郡主竟然有如此的手段?
得到圖樣的消息,用信鷹送往鎮北城,圖樣太過重要,當然不能用信鷹送過去。
“啪啪啪……”
趴伏在牀上修煉元氣的雲紫凰聽到聲音,有些奇怪,是誰在院子外面做什麼?弄出這樣的聲音來?
“郡主……”
門外念起低聲着,雲紫凰問:“外面什麼聲音?”
“回郡主,風定正在院門外被軍罰,奴婢出去問,風參領以下犯上,冒犯郡主該當重罰,正在自領軍法。”
“他的四十軍,挨的不重啊。”
念起低聲說:“主上軍法極嚴,沒有人敢放水。”
“前天凌晨才挨了四十軍,這是挨的上癮?”
“郡主,風定是郡主的侍衛,以下犯上,那般對郡主無禮,是該當重罰的,打死也活該。只是……”
念起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擔心說出來的話,會讓郡主不高興。
雲紫凰翻起來,走出門看向院門外,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並沒有看到風定的人。只能聽到軍落在皮之上,發出噼啪的聲音。約還能聽到,沉重忍痛的呼吸聲。
院門外,一條長凳上,風定雙手用力地抓住長凳的一端,咬牙趴伏在上面。左右各有一個鐵衛,手裡蛋細的木,一下接一下地,打在風定的後背和部。左邊一下,右邊一下,很有韻律。子每落一下,就發出聲音,風定的也抖一下。
風定埋頭在長凳上,看不到他的表臉,從他沉重的倒吸冷氣聲音中,就可以聽出有多麼的疼痛。
,在風定的後背和部瀰漫開來,前夜本來就了傷,又挨了四十軍。包紮好的傷口,被軍再一打,傷口裂開。每一都打在原來的傷口之上,劇痛可想而知。即便是如此,風定也沒有一聲,緊咬牙關狠狠地吸氣,的確是個鐵漢。
雲明就站在一邊,剛才也是他傳音給念起和,讓念起把此事告訴郡主:“求郡主開恩!”
看到雲紫凰走出來,雲明立即跪下,爲風定求,傳音說:“郡主,饒過風定吧,他已經知錯,若是郡主不親口說出饒恕的話來,風定寧願被打死在郡主面前。”
兩位打軍的鐵衛,也停了下來躬施禮,風定擡起頭抱拳:“拜見郡主,風定該重罰,懇請郡主息怒。”
鐵衛行過禮,掄起軍又要打。
“停,風定你夠氣,當真是死也不肯求饒一句,你贏了,我並沒有要罰你,你又何必如此?”
聽了郡主這句話,風定一怔,支撐着從長條凳上跌落在地上,咬牙跪好磕頭:“末將該死,自知罪重,因此不敢求郡主饒恕,只盼着到重罰,能讓郡主息怒。末將愚鈍,求郡主開恩寬恕,給末將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