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紫凰走出風定的房間,默默擡頭看了片刻夜空,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矩!
風定剛才自領責罰,在的院門前被打的遍鱗傷,並不是他氣不想求饒,只是擔心開口求饒,反而會讓更生氣,因此想着自己被重罰後,能讓消消氣。如果不出去,也不開口饒恕風定,或許這位鐵骨錚錚,殺敵無數的鐵衛參領,會被活活杖斃!
那些傷口真的很重,那一夜爲了保護,風定是傷了的,卻一直和北域蠻族戰鬥着。
回來之後,因爲沒有保護好,被戰神王爺罰了四十軍,說起來風定並沒有錯。因爲只帶了一百人,誰都沒有想到,從鎮北城迴轉戰神城的路上,在北疆的地盤上,北域蠻族會鬧出這麼大的靜來。面對上前銳的北域蠻族,一百人悍不畏死地保護,已經做的很好,敵我雙方差距太大,所有人都沒有錯。
更何況,甚至連一點輕傷都沒有,只是原來雙雙上的傷,本就沒有痊癒,又磨破了而已。
如果說有錯,是帶的人太。
雲明站外面,走過來躬低聲說:“郡主連日勞,請回去安歇吧。”
“雲昭在何?”
“統領在那邊的房間之中。”
“帶我過去看看。”
走進雲昭的房間,侍候雲昭的親衛剛想說什麼,豎立起一手指,放在脣邊,讓親衛不要說話出去。親衛行了一個禮,躡足潛蹤走了出去,忍不住對雲紫凰笑了一下。
在侯府中,對任何人都很和氣,親衛和親衛的親屬們,很多都被親手診治過,所以對很是親近。
“水。”
雲昭嘶啞地說了一聲,趴伏在牀上一不。
雲紫凰急忙倒了一杯回元,放進去一個吸管,把吸管送到雲昭脣中,他下意識張開,含住吸管幾口就喝完了回元,不由得微微一怔,睜開雙眼:“郡主……末將有傷在,多有失禮。”
“雲昭哥哥不要這樣說,別。”
手按住雲昭的肩頭,雲昭停止作,低聲說:“請郡主不要再如此稱呼末將,有違規矩禮儀,會讓外人恥笑生出誤會來。郡主如今到了北疆軍中,主上治軍極嚴,郡主諸事都要多加謹慎,謹言慎行,以免給公爺和郡主,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聽了雲昭這話,愣怔片刻,苦笑一下。
這裡上下尊卑有序,十分嚴格,把雲昭當做哥哥,但是這種想法,只能暗暗地放在心中。如果像是剛才那樣稱呼雲昭,會給所有人帶來麻煩,讓別人詬病。想起,雖然在雲飛巔面前十分隨便,也不用講什麼禮儀,不過是便宜老爸,太過寵慣着。大哥雲乘風就沒有這種待遇,每次見到父親都是誠惶誠恐,禮儀規矩不敢有半點缺失。
即便是夫妻之前,夫是天,是君,普通人家規矩還好,達貴人府中,妻子見到丈夫,也是要行禮問安的。
皇后和太子,諸位皇子見到皇帝,要跪下叩拜。
“嗯,我記住了,以後不會再那樣你。”
雲昭心中無比失落,微微扭開頭說:“北疆不比國公府,如今郡主又是在軍中任職,以後末將等人,會時常暗中提醒郡主,還請郡主莫要因此不快。”
“好,我知道疏於禮儀規矩,也不太懂軍中的規矩和軍法,我會儘快悉軍中律法。若有什麼,就要靠你們及時提醒了,我也會讓念柳和念起,多多提醒於我。現在我在軍醫院中,也沒有什麼事,你挨了一百軍,安心好好養傷。”
雲昭笑着說:“哪裡有一百軍,如果真打一百軍不留,末將早就被打死了。刑可是會被先封了元氣的。主上洪恩,留了四十軍沒有打。”
雲紫凰不由得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幸好是六十軍,不過傷勢也很嚴重了。要不是用了最好的藥,現在雲昭可能還在昏迷不醒着。雖然雲昭刑之後,並沒有親自立即過來,卻派念柳送了最好的藥,還讓最好的醫師,親自爲雲昭上藥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