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將軍……”
袁武安的部下衝進來一個,又驚又喜跑過來,跪在牀邊仰着頭,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果然上天開眼,郡主來到鎮北城,讓將軍起死回生。”
他蒙圈了,又一個說他死了的。
肖雲低聲解釋,跟隨着跑進來的幾位軍醫,也都連連點頭。被這些人說明況後,袁武安才知道,原來他送來之前,已經沒有心跳和呼吸,是一。若不是部下聽說太平郡主到了鎮北城,又聽說郡主,在街邊將一攔住,讓那位死去的參領復活,他早就被裝棺材,等待下葬了。
“容我去叩謝郡主再生之恩。”
他想翻起來,肖雲急忙擡手按住他的肩頭:“將軍請不要,必須遵從郡主的命令,靜躺養傷。將軍想拜謝院長再造之恩,也不必急於一時,北疆重傷將士,得郡主施救活命者無數。將軍若是念郡主恩德,便絕對遵從郡主的命令,不得違背。”
袁武安恭敬地說:“不知郡主有何吩咐?”
其實雲紫凰,並沒有給袁武安留下什麼命令,只是囑咐肖雲,一切按照醫療手冊的規定嚴格執行。
所謂的命令,當然就是讓這些彪悍而桀驁不馴的將士們,執行醫療手冊養傷的規定,不得違背。
雲明看了一眼黑下來的天,低聲說:“郡主,天已晚,明天清晨再迴轉戰神城吧。”
“現在回去。”
“遵命。”
雲紫凰不想在鎮北城中停留,要不是在街頭偶遇死,早已經離開這裡。回頭看着鎮北城的軍醫院輕嘆,剛才爲了救活袁武安,用了空藏艙中的機人。之所以不准任何人進來窺,正是這個原因。只可惜機人的數量有限,平時不能用,否則還真是一大助力。
“郡主,末將有禮。”
風刃笑嘻嘻地湊過來躬施禮,不容易啊,追出去二三十里,才發現不對勁,立即用鎮北城中聯繫,命令人四下追蹤。得知郡主本沒有離開鎮北城,他急忙帶着一千鐵衛匆忙地趕回來,聽說郡主在鎮北軍醫院救治重傷員,他都快哭了。
您倒是說一聲啊!
一千鐵衛是不多,來回這麼折騰,也夠忙的啊!
最讓風刃鬱悶的是,他回來去見主上,主上用看笨蛋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命令他跟隨保護郡主,別再跟丟了。
簡直是奇恥大辱!
還不如挨一頓軍更好些!
於是這位鐵衛大統領,不得不親自跑到軍醫院來,親眼盯着郡主,結果在這裡喝了半天的茶水,才等到郡主出來。
“嗯,有事?”
郡主的一句話,讓風刃哭笑不得:“末將已經安排好郡主安歇的地方,前來迎接郡主。”
“不必,我回戰神城。”
“郡主在軍醫院中忙碌大半日,十分辛苦,如今天已晚,還請郡主,今夜安歇在鎮北城。”
看都不看風刃一眼,快步走向戰馬,風刃一見勢頭不對,急忙飛上前,手抓住馬繮繩。
“風統領這是要把我扣押下?”
風刃急忙賠笑說:“郡主言重,末將怎麼敢?末將來給郡主牽馬墜蹬。”
他說着單膝跪了下去,緩緩地低頭俯,一副準備給雲紫凰,當上馬凳的樣子。本來他是想阻攔郡主上馬的,但是被郡主這麼一問,用妙目看了一眼,立即擺出十二分謙恭的姿態出來。
“風刃,你給我站起來一邊呆着去。”
風刃滿臉委屈地擡起頭,看向:“難道末將不配給郡主牽馬墜蹬?”
無語,鐵衛的大統領,要親自給牽馬墜蹬,這位將軍,還敢矜持一點嗎?
如果是別人這樣做,也就算了,好歹風刃是天元國的大將,這種事哪裡得到他親自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