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仇帶着幾個被改扮野人族的兵士,去拜見風青霄,讓主上親眼看到,郡主的神奇手段。只是還沒有進主上的院子,就看到院子中七零八落,烤的金黃的羊,飛上了樹,烤羊用的炭火和其他東西,散落在院子各,像是剛剛經過一場搶劫,幾個鐵衛,正在飛快地收拾着殘局。
一個鐵衛眼尖,一眼看到他,急忙飛過來,用細如蚊蚋的聲音說:“主上盛怒,先生謹慎。”
他也低聲音,用耳語般的聲音問:“爲何?”
鐵衛苦笑搖頭:“應該是被郡主惹惱的,別人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對於主上和太平郡主的傳言,魚仇自然是知道不的,跟隨主上回來的鐵衛,也曾經對他說過不。如今親眼所見,一天之中,郡主果然輕飄飄,兩次惹的主上大怒,不由得真心佩服,那位郡主好大的本事。最讓他欽佩的是,郡主把主上氣這樣,還一副沒有事兒的樣子,該做什麼做什麼,半點也不見生氣擔憂。
一頓晚飯,怎麼就被郡主弄這樣了?
他回頭低低地向一個鐵衛吩咐了幾句,讓廚房送的晚飯去給郡主,過一會兒再送一些來主上。
風青霄冷着俊,讓進來的幾位野人族扮演者,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出,低着頭,垂手恭立在一邊。聽了魚仇的回稟,他微微擡手:“你們先退下。”
幾位野人族扮演者,急忙躬退下。
魚仇斟酌着說:“郡主心憂主上之憂,爲主上分憂,殫竭智。”
他看了魚仇一眼,小丫頭不知道有多鬼主意,還有太多的祕,若是真肯爲他着想分憂,也不會一直掖着藏着到現在了。別人不知道小丫頭的底細,他多是知道一些的,親眼看到憑空,取出奇怪的東西,那些東西,又在他眼前忽然消失。當時小丫頭給他治療,不知道他已經清醒過來,這才沒有防備,暴了祕。
只是這件事,他並沒有提起,在等親口對他說出來。
回元丹、生丹、諸多高效藥、還有連環弩,小丫頭還有多好東西,不肯暴出來?
他知道,小丫頭必定還有更多的好東西,沒有拿出來,也未必會拿出來。
“魚仇,如今天元國的事,是爺做主,你想要什麼職?”
魚仇緩緩跪下,擡頭看着風青霄:“仆下本卑賤之,劫後餘生之人,苟活於世,蒙主上不棄,今生今世都只是主上的奴僕。”
“些屈辱也沒有什麼,到如今你還是看不開嗎?北疆將士,現如今有誰對你不敬?”
“此皆蒙主上恩賜,仆下卑微之流,能做主上奴僕侍候,已是仆下三生有幸,萬死不敢以屈辱卑下之,高居廟堂,有辱主上威儀盛名。仆下有生之年,皆是主上奴僕而已。”
他低頭俯,深深地拜了下去,跪伏在風青霄腳下。
“起來吧,何時你看開了,向爺討職。”
魚仇磕頭:“謝主上。”
他苦笑,即便是跪在主上腳下,也覺得是在主上,他這樣的人,早就該死了,卻不肯死,仍然覥活在世上,只爲了復仇。魚仇,劫後餘生,留着這殘軀一條賤命,有生之年只是爲了能報仇雪恨!
卑賤屈辱如他,能留在主上邊做奴僕,已是幸運,哪裡有資格做?
這幾年每一天,他都對主上恭敬無比,更保持着敬畏的距離,只擔心因爲自己的經歷和份,有人說上一句什麼,辱及主上。
“野人族此事,你去辦妥,務必祕。”
魚仇眼睛大亮,躬恭敬地施禮:“仆下遵命,主上若是沒有吩咐,仆下告退,仆下讓人給主上送來晚飯,懇請主上多用些。”
風青霄沉着說:“給送晚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