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紫凰看着外面沉暗的夜,深更半夜的戰神王這個時候點兵出征,是因爲剛才說的那番話,被氣的?
魚仇跪在地上,低聲說:“今晚主上怒,親自領兵出征,實乃是不妥,仆下懇求郡主去見主上,勸諫主上。”
“魚先生快請起來說話。”
“仆下長跪在此拜求郡主。”
見魚仇固執不肯起來,沉思,今天看到的軍事地圖,在腦海中呈現,每一個細節都纖毫畢現。風青霄絕不是會因爲有怒火,就輕舉妄的人,若是那樣,也不配爲天元國的戰神,讓北域人敬畏了這麼多年。這幾年,北域蠻族不敢進犯北疆,正是忌憚這位戰無不勝的戰神王。
連續幾年北疆的安定,才讓先皇,下定要殺戰神王的決心,想除掉這位兵權太重,功高震主的功臣。
先皇爲謀殺風青霄,和北域人暗中私通,給了北域蠻族興兵的機會。京都的政變,讓北域人和野人族看到機會,趁機興兵百萬進犯,只是北域人和野人族,都沒有想到天元國的內,平息的如此快。他們聯合興兵,大干戈,已經掀起北疆的戰事,自然不可能輕易平息這場戰爭。
這是多年來,他們唯一的一次機會,哪怕是天元國已經穩定下來,到底是經過了一場政變。他們唯有抓住這次機會,百萬雄兵是號稱,實際上北域人野人族,合併在一起出兵的數目,頂多有六七十萬,然而這已經北域蠻族傾盡全力,絕不會退卻。
“主上要出兵何?”
“回郡主,主上要出兵討伐野人族,野人族況不明,此時主上盛怒之下,仆下唯恐有閃失,還求郡主立即去勸諫主上。”
淡淡一笑,手攙扶:“魚先生請先起來,難不魚先生,要在這裡跪一夜不?”
魚仇沉聲說:“仆下不敢,郡主難道放心讓主上一怒出兵?”
“關我何事?”
他不由得一怔,擡頭看着雲紫凰,這句話太過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一時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不過是軍醫院院長的職位,雖然還有着校尉的軍職,魚先生也該明白,不過是一個虛職。且不說我從未參與過北疆的軍務,對軍務一無所知,魚先生以爲,小小的校尉,有什麼資格去勸諫主上?”
“郡主一言,足以抵所有大將萬言,和職位無關。”
“主上麾下大將無數,皆知北疆軍務,又有魚先生運籌帷幄之中,我一個不通軍務的,軍規尚且不悉,請魚先生不要爲難我了。魚先生一定要長跪在這裡,還請想想是否妥當,畢竟我是閨閣子。”
“哦,魚先生若是晚去一步,只怕主上已經帶兵出城。”
魚仇深深地看了一眼:“仆下愚鈍,還郡主不吝賜教。”
“不敢當,我只想請魚先生多多指教,若是可以,魚先生請離開,我睏倦了。”
魚仇俯一拜:“仆下告退。”
這一刻,他心中翻湧出無數念頭,低着頭退了出去。莫非說,郡主早已經看了什麼?
不,不可能的!
即便是他對北疆軍務如此悉,了如指掌,得知主上點兵出征的事之後,也對着軍事地圖看了好一會兒,才略微明白了一些,還不敢肯定。郡主對北疆軍務毫無所知,只是今日看了幾眼地圖,聽主上說了幾句,怎麼可能比他看的更加明白?
來跪求郡主去勸諫主上,只是一個藉口,想讓主上看到郡主的關心,或許會讓主上,打消親自領兵出城的想法。只是這位郡主,遠不是表面那麼稚簡單,竟然不爲所。
郡主,是真的不在意主上?
還是……
苦笑,主子的事,還真不是好心的,只是看着主上獨至今,好不容易有能了眼的子,他又怎能不盡心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