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魚仇又是狠狠地一跺腳,向戰神城的方向看了一眼,此時此刻,就算他趕到戰神城去問大統領,也於事無補。只能翻上馬,一邊追趕着郡主,一邊盤算着,還有什麼辦法。歐大統領不怕主上責罰,他怕啊,郡主可是從鎮北城中穿城而過,出城而去的。
鎮北城中留下的人馬,即便是能調出一些來,跟隨郡主去黑熊,別說這點人馬加上去,也不過是給北域蠻族多塞幾個牙,而他並沒有權利,調鎮北城中的守軍。
這幾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愁苦,找不到任何辦法。
別說是戰神城不會派後援給郡主,鎮北城調不出人馬來,即便是附近的城池,也沒有可能調出兵將,前去保護救援郡主。
他不過是主上的奴僕,沒有調兵的權利,歐大統領,能讓郡主立下那樣的軍令狀,也不知道都使用了什麼手段,當然不會派兵跟在郡主後面去黑熊。
等他趕到城門時,連郡主和一千親衛的人影也看不到了,只能站在城牆上,呆呆地向幽暗的城外,看了好一會兒。得知斥候已經連續派出,他的心卻不能安定半點,這些日子,還派斥候出去了嗎?
只是派出去的斥候,不是回不來,就是走不遠!
“魚先生,這可怎麼辦?郡主若是有半點閃失……”
城門守將比魚仇還發愁,眼看着郡主手持軍令,他不敢不開城門,郡主可是他下令開城門放出去的,要是出了事,這顆腦袋就別想要了。只要是事和這位小郡主沾邊,主上就極爲重視,上次郡主遭遇特爾的事,讓主上震怒,親自帶兵出征,親手殺了北域不大將。
據說這一次主上半夜點兵出征,也和郡主有關。
魚仇嘆氣:“我還是去戰神城,拜見大統領一趟吧。”
聽到“大統領”三個字,守將抖了一下,低聲弱弱地說:“軍令是大統領下達的,只怕魚先生去了,也無濟於事。一來一回,郡主早就走的遠了,三天期限趕到黑熊,即便是沒有北域人和野人族阻攔,時間也不太富裕。”
“閉吧,你就不要給我添堵了,難道我還不知道,這裡到黑熊有多路程?”
他狠狠地瞪了守將一眼,這不是故意讓他心塞嗎?
一個個的,都不能讓他省點心!
守將很是委屈,他不過是說了一句實話,魚先生用得着這麼瞪他?
等魚仇走遠,他不服氣地嘀咕:“你去了,也是跪在大統領面前聽訓,大氣都不敢出!”
雲紫凰帶着一千親衛,穿城而過,早已經把軍事地圖,存儲在腦海之中,縱馬飛馳的時間裡,已經在腦海中,規劃出一條從鎮北城通向黑熊,最便捷的路線來。當然,還要考慮的事很多。不可能一路順利,軍事地圖是死的,敵人的兵將是活的,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遭遇敵人。
“風定。”
聽到郡主召喚,風定急忙催馬靠上前去:“末將在。”
“你們都很怕歐寶鋒?”
風定咧咧,誰敢直呼大統領的名諱?
連主上,都從不曾這樣直呼大統領的名字!
“大統領軍威,北疆莫不敬畏,別說是末將,就算是鐵衛風統領,雖然只尊主上號令,在其他幾位統領面前高人一頭,見了大統領,也是恭敬有加。”
“給我介紹一下,你們這位大統領。”
風定苦着臉,敢背後非議大統領,要是傳到大統領的耳中,他就慘了。
雲昭低聲說:“回郡主,主上和歐大統領,乃是總角之,同兄弟。歐大統領父子,不止一次捨命救過老王爺和主上,對主上忠心耿耿,主上一向與大統領兄弟相稱。前些年,北疆和北域蠻族戰,大統領捨命把主上,從萬馬軍中救出,自己卻負重傷,險些死在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