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留在我邊,我保你安然無恙。”
特爾終於開口說了一句,目誠懇看向雲紫凰。
微微勾起脣:“你認爲,你們能留得下風青霄?”
他沉默不語,目悠遠,看向遠方,那位戰神王,誰敢說能留下?
良久,他才問了一句:“你喜歡他?”
這一次雲紫凰沉默着沒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眺黑熊的方向。暗夜中,黑熊已經離很近,而他,就在黑熊之中。
特爾沒有追問,想到是爲了戰神王才冒險到這裡,心中翻湧着說不清的滋味。嫉妒、痛恨、羨慕……
爲什麼不是他的人?
風定微微地鬆了一口氣,兩天兩夜之後,終於看到了黑熊,此時卻已經是凌晨時分。
沉暗的夜之中,兩千人馬,漸漸消失在夜之中,北域兵將停住了腳步,還在喊着追殺,目送這些人從他們的包圍圈之中離去。雲紫凰的心,也終於鬆了一些,看到風定帶着一小隊人,留了下來,在等着。
片刻之後,信號彈升上夜空,雲紫凰脣角勾起:“九王子,有勞一路護送到此,這就別過吧。”
一個琉璃瓶,扔了過去,特爾手接住,這一刻,他很想驟然出手,襲抓住。然而太平郡主一句輕飄飄的話,讓他熄滅了所有的心思。
“我不介意你出手,再給我機會對你下毒。”
他冷冷地說:“雲紫凰,別再讓我遇到你,否則我會把你抓回去,做我的人。”
縱馬飛馳向黑熊,他緊握住手中的琉璃瓶,靜靜地目送離開。
雲昭帶着人在雲紫凰周圍保護,雲海最後一個離開。
特爾苦笑,今天的一場戲,又如何能瞞得過父王?
然而,他還是要找一個藉口,讓父王不殺他的藉口,哪怕父王和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個藉口,只要他還有用,暫時就能保住這條命。責罰,是不了的,但是現在父王,還不得不留着他,用他!
兩千人,並沒有遠去,而是在暗夜的深,等着隨時接應郡主。風刃看到雲紫凰安然無恙地回來,這才鬆了一口氣,如果郡主這一次出事,他這顆腦袋就別想要了。
心,在劇烈地跳,這一刻忽然有些躊躇。
就要見到他了,卻猶豫起來,不想讓他知道,是爲了他冒險到這裡來。
淡淡的晨曦之中,雲紫凰的腳步一個停頓,直直地看向大帳外,拔如同青松一般的影,是他!
隨即,加快腳步走了過去,目始終看着他冷的俊,略帶慍怒的黑眸。
“末將雲紫凰,參見主上。”
單膝跪地,俯低頭,禮數十足。
“軍令何在?”
雙手把軍令,舉過頭頂,風青霄手拿過,打開看了一眼,冷聲說:“大膽莽撞請戰,你可知該當何罪?”
“末將知罪,懇請主上恩准末將將功折罪。”
雲海等人都恭敬地跪在雲紫凰後幾步之外,大氣也不敢出,深深地跪伏在地。
“記過,准你將功折罪。”
“謝主上洪恩。”
憋屈啊,冒死大老遠到了這裡,一路上兵不刃,殺了北域一千人,繳獲戰馬一千匹,兵軍械資衆多。殺了野人族一千悍勇兵將,又繳獲戰馬資很多,帶的一千人,毫髮無損,結果沒有半點功勞,還有罪,要被記過將功折罪,真是沒有天理!
可是當着衆軍面前,只是個小小的校尉,只能做足禮數。
誰讓上一次,當着他的面前說,寧願以屬下的份存在。
區區一個校尉,能被主上賜見,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主上說誰有罪,誰就有罪,無罪也是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