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命,押送原屬何顯志的部下,這些人並沒有被捆綁着,卻限定他們了步行的速度,要跟隨在前面帶路的騎兵,後面十丈之內,不得掉隊。押送的追風軍,只有小貓兩三隻,在前面搖晃着兩隻,左右和後面跟着幾個騎兵。
押送的這些兵將,每五百人一隊,充分給這些人反抗和逃跑的機會。
前面帶路的騎兵速度不慢,後面這些被押送的兵將,要一溜小跑,才能勉強跟得上、一開始還算能跟得上,時間長了,這些人的速度,難免就參差不齊,有些落在後面。在後面押送的追風軍,揮舞着手中的馬鞭,凡是有掉隊的,就用馬鞭狠狠地打過去。掉隊的軍卒被打後,急忙咬牙追上去,不敢再掉隊。
相比起來,被押送的兵將,是押送的追風軍數十倍,然而跑了一上午,一個個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卻沒有人敢逃跑,更不用說反抗了。
雲很是不滿,深深地痛恨這些和北域奴隸,勾結反叛的叛軍餘孽,恨不得這些人能立即反抗和逃跑,也好給他機會,全部殺死,免得看着心塞。
旁邊一位追風軍的將領笑了笑說:“將軍,末將也盼着這些兔崽子們,撒歡地反抗逃跑呢。也不知道到了傍晚,這些兔崽子們,還能不能忍下去。”
“忍不下去最好。”
他冷冷地說了一句,渾滿是殺意,旁邊兩位追風軍的將領,都有些敬畏。他們早已經聽說過,這位小白臉副統領的狠勁兒,更何況主上,讓這位副統領帶隊主事,顯然是要重用,都對雲很是恭敬。
“休息半個時辰再啓程。”
風青霄有令,這些兵將若是老老實實的,不得太過爲難,雲當然不敢違背軍令。
得到命令可以休息吃飯,所有的被押送將士們,大多一下子,地坐在周圍的地上,着氣。乾糧早已經發放給他們,拿出乾糧和水囊,卻有些吃不下去。這些人原來在駐地,過慣了比較悠閒鬆散的日子,雖然也練兵,但是哪裡能和追風軍相比。跑了一上午沒有休息,人人都是腳發,有些力不好的兵卒,都要累的暈過去了。
幾個頭目聚集到頭領邊,苦着臉低聲說:“千總,若是如此下去,弟兄們可撐不住啊。跑了一上午,已經有不兄弟不行了,雖然您命令力好的弟兄,帶着其他弟兄們一些,可是如果下午再如此奔跑,連力最好的弟兄,也難以支撐。”
千總嘆氣:“莫要抱怨了,難道你們不知道,如今我們是什麼份?何顯志那個混蛋叛,我們原本是他管轄,沒有被抓起來當做叛軍置,已經是王爺打開天恩。現在我等的命,都是撿回來的,哪裡有資格多說什麼?”
“千總說的是,只是如果下午還是如此奔跑,不給休息時間,只怕很多弟兄們都會掉隊,該如何是好?”
“給我盯緊所有的人,敢有出言抱怨和逃跑者,殺無赦,莫要讓那些笨蛋,連累了衆多兄弟和家人的命。”
千總惡狠狠地說了一句,這些是他們爲首的一些頭領們,這些天早已經商議妥當的。唯命是從,但求王爺查清楚此事,能留得一條命,縱然是不能再留在軍中,發放回鄉,就是撿回了這條命。這些天他們也被追風軍監管着,要做一些事,雖然苦了一些,累了一些,比那些整日累的,甚至要地上爬的叛軍和叛奴們,可不知道好了多。
幾個頭目都是愁眉不展,反抗他們是不敢的,不見原來何顯志那些叛軍是什麼下場嗎?
如果反抗或者逃跑,就等於他們承認,是何顯志一樣是叛軍,他們的命不保也就算了,還會連累家人和家族。
反叛,本就是誅滅九族的大罪,戰神王並沒有直接誅滅叛軍的九族,只是抓捕叛軍的直系家人親屬,其他親友予以審查,再定是否有罪,已經是格外開恩。